打了个冷战,只觉得茅塞顿开,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被点了个通透。
“换句话说……”李长福的神情忽然变得霸道,“凡有灵者乃为仙,而仙者……便皆可被李家镇也。”
轰隆!
天幕之中降下一声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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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劈在二人面前。
李镇虽有心惊,但还是拂袖掠走了被劈坏的香柱,重新吐出生气,在阴府之间换取三根香柱。
他用自己对门道里的了解,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爷爷,所以李家之法,遭天妒?”
李长福黯然点了点头:
“上苍有灵,上苍也可镇之,虽李家无有先例,但法是如此,吾等也是这么念之……
虽乃天不容,但李家人不怕。
术分五类,对应五兆,一兆便是五术。
爷爷会挑这五兆之中的厉害本事讲述与你,是否领悟,便看你之造化了。”
李镇认真点头,同时又默默使了一遍祭河的法子,耳旁便只听见诡祟哀嚎之声。
李长福深吸口气,缓道:
“甲兆,便为福报祈求之术。你所使的,爷爷从没见过的祭河之法,便是甲兆之术。
李家要术有载,‘祭河术,镇仙门道之基术也。每岁特定之时,或河汛前,或旱魃起,李氏族人临河设坛。坛上陈五谷、鲜果、牺牲之属。主祭者衣特制祭服,持桃木令牌,诵古祭文,祈于河神。愿河伯安流,免洪涛毁田庐;或旱时乞甘霖,润稼穑。此术旨在通河神,借其力维秩序,保民生安。
此是上古祭河之术,然李家先祖早已改进……”
李镇缓缓问道:“改进了步骤?”
李长福点头:“是也,李家世代震慑天下泾纵,便是香火再旺的河伯,听到李家人时,也要乖顺得平安水,渡人载舟……”
怪不得……
李镇心里缓缓释然。
怪不得自己当初在东衣郡柳儿河边上,只用了一句话,便让那定府河伯停了浪。
自己当时不过是个通门境的小卡拉米,原来都是靠了李家人的身份。
爷爷再道:
“甲兆之术,数不胜数,然生民不可离水,因此甲兆之术最为看重之,也为祭河与求雨。
李家要术有言,久旱不雨,禾苗将槁,则施此术。李氏精于此道者,于旷地设三层法坛,奉龙王位,周插绘云水纹之旗。施法者踏禹步,挥蘸法水之柳枝,高诵祈雨咒。咒文多敬龙王,唤天地水汽。咒起则坛周生雾,云气渐聚,终降甘澍。”
李镇默默记在心里,“爷爷,这个也有改进?”
李长福点了点头,笑呵呵道:
“当然,天下龙王莫都曾在我李家结过仙缘,一声雨来乎,管他设不设潭,谁不降雨,就削他!
只不过此法霸道,吃血脉道行,你就算是李氏嫡子,但无本事,龙王若瞧不上你,也不会降雨……
可你现在,资格够了。”
李镇点头。
“甲兆之后,便是乙兆之术。
所谓乙兆,便乃驱邪避祟。
此术有二为核,一曰,杏桃之木辟邪,镇仙门道用之。李氏族人取老桃木为剑,遇宅有邪祟,如怪声、阴气弥漫,则持剑挥之。剑过处阳气生,震慑邪魅。同时诵驱邪咒,增剑威,逐祟出宅,护家宅宁。
另之,便是符咒镇宅法,曰符咒者,镇仙之要也。李氏族人以朱砂书黄表纸,绘诸符。镇宅符贴于大门,阻邪煞入侵。辟邪符置屋角或佩身,护人免祟扰。绘符时需心无杂念,注生气于上,方得生效。
此二术,听起来简单小道,然施之,不可谓不驳杂……
桃木剑,亦可换作千年玄铁,符咒术,也可诵诛仙之咒。
李家之道平平无奇,便在一个,变通者成也。”
李镇印刻在心里,无一不敢忘却。
“丙兆,则为请仙之术。
唤二法,一为请仙入梦,遇疑难,欲求先祖指引,则施此术。夜静时,于室中点特制檀香,香能凝神通阴阳。施法者坐蒲团,闭目冥想,诵请仙咒。咒声中,神识入空灵,与仙或先祖魂通。后或入梦显形,赐启示。
二为灵媒通神,所谓镇仙门道中,欲有疑难,需先净身焚香,涤气场,而后入恍惚态,神灵先祖魂附其身。灵媒音容皆变,如所附者。问者发问,则以其口吻作答,解困惑,卜吉凶。
丙兆也与普通的乡下半仙无疑,但越通透此术者,便越能通神请仙,冲阵杀人,亦可信手拈来!”
说罢,李长福低声一叹:
“只可惜,我李家有一仙碑,世代为家主所传用,可太岁仙消失之后,便也带走了李家的仙碑……
那仙碑神异,请神之兆术,乃上上之!
只可惜早无了下落,要不然李家也不会落到那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