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答我……”
那屋外紧接着便响起一道闷闷的声音:
“水鬼山李长福!炁盟有令,未记录在州册的道观,年底前皆要拔除,道长是自己搬,还是违令,香灰再落时答我!”
李长福微微一怔,疑惑看了李镇一眼,又转过头,看向那穿着身粗劣的布裙,掐着个兰花指,似古代村妇的蛤蟆精。
这一次,还是相同的剧情。
李镇紧皱眉头,看着李长福将那蛤蟆精收拾得服帖,现了原形,又指向李镇。
却不想,李镇抢先一步道:
“我不想吃它,太埋汰。”
李长福一懵,“你……你怎晓得我要让你吃它?这无论卦术还是命理神算,需得有布阵摆子儿,你好端端地躺在这,还能晓得我让你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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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镇摇了摇头:
“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那去吃了它!”
“爷爷,我太撑了,老蛟肉吃得太多了,这只蛤蟆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李长福脸色又是一变,
“你还知道你肚子里的黑太岁是老蛟肉?你这邪祟了不得啊!”
见自己唤不醒爷爷的良知,李镇也便释然。
按照当前的时间线,自己还和李长福是互相猜忌的阶段,更何况自己方才的表现格外古怪,无法取得李长福的信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爷……李家大管事李长福,你可有一义子,如今被困在盘州阴山腹地?”
李长福眼睛微眯,“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一旁现出原形的蛤蟆精祟,此刻挠了挠头,寻思这两人咋管不上自己了……
“你义子叫李失真,医术高明,崇幕我……崇幕李家仙君李龛,机缘巧合拜你为义父,却因研究毒术惹得中州七门震怒,将其囚禁,可有此事?”
李长福眉头大皱,
“胡扯,李失真虽拜我为义父,可他觊觎李家之法,是我亲手将他交由炁盟,囚禁于隐山山腹。”
李镇听出了李长福嘴里的读音,皱眉道:
“炁盟?不是七门?”
“七门是何物?老夫只晓得,这京州炁盟,天下之尊,我李家本是炁盟之首,却因没看住那尊了不得的大仙,害得天下错乱……
呵,老夫真是糊涂了,和你这邪祟有何好讲话的,既然我家世子已不存之,被你这邪祟夺舍,那便一并根除吧!”
“哗!”
李长福拔下供桌上一根烧得正旺的香柱,狠狠刺入李镇的口腔之中。
香柱顷刻间烧穿李镇的喉咙……
……
……
“娃儿,吃了这碗肉,你就能登仙喽~”
又来?
李镇睁开眼,甚至还能感受到喉咙深处的疼痛。
这次李镇学聪明了,假寐片刻,一把打翻那碗黑肉,同时翻身而下,“腾”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爷爷!那邪祟要夺舍我,还好我机敏,与邪祟缠斗之间,取得上风,不然险些就让那邪祟得逞了……”
李长福脸色一阵古怪,“你……”
“爷爷,长话短说,你可晓得,人入冥府之后,却同时在一个场景之中无限循环之事?”
李镇如今也分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李长福……
“冥府?”
李长福面色一变,“还说你不是邪祟!炁盟有册记录,将阴府喊作冥府者,定是邪祟!”
“……”
李镇都要气疯了。
这所谓的炁盟到底是何物,怎么先前从未听说过。
“爷爷,那我可告诉你……我还真就不是邪祟了!我一直在重复经历这个场景,爷爷,你手里的黑太岁已经塞我肚子里不知道多少次了!
管他什么冥府阴府,我都是被你的义子给害了!”
李镇说罢,却紧接着像吹口技一般,模仿出阴风呼号之声。
这屋头外面果然刮起了阴风。
李镇定定看向李长福,又道:
“水鬼山李长福!炁盟有令,未记录在州册的道观,年底前皆要拔除,道长是自己搬,还是违令,香灰再落时答我!”
李长福眉头一皱,便听着屋子被一声踹开,屋外出现一道身影,闷声喝道:
“水鬼山李长福!炁盟有令,未记录在州册的道观,年底前皆要拔除,道长是自己搬,还是违令,香灰再落时答我!”
李长福眼神一变,看向李镇:
“你和这蛤蟆精祟是一伙的?”
李镇并不言语,死死盯着李长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