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严见状,也出来统一大局:
“想必各位也见过了咱盟主的本事,虽大人陷入了昏迷,但那两头不得了的诡祟都已伏诛,接下来,也该是咱去妖窟里谋机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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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盟主呢?我们不等他看妙手回来?”上官带刀率先问道。
仇严摇了摇头:
“你难道没听见,方才太岁帮的吴堂主说了,她带着盟主去医治,咱们只管往妖窟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却有些不悦。
让他们听一个女人的……虽然这个女人看似和盟主有什么关系,可这东衣郡里也没见过女人当家的。
扯面子门老祖宗除外……
仇严毕竟道行没有多厉害,并非定府,这说出来的话也没有多少份量。
李知忆见状,便道:
“都听吴堂主的安排,本帮主与潘芍前辈没有意见。”
潘芍拄着拐,瞪了一眼李知忆,却也是颤颤巍巍道:
“老身……也……没有……意见……”
两位定府发了话,那他们这些小卡拉咪的意见也不重要了,便都一个个下了寨子,收拾东西。
木子道院四人,则留在寨子里善后。
蛟祟起了身,看了眼四人,吐着信子,森然道:
“主子去疗伤,我也不宜留在此地,四位,告辞……”
阿良挠了挠头:
“这蛟祟还怪有礼貌的。”
小师妹阿饼则叹道:
“有礼貌又有何用,这一个寨子,百户人家,没有一个活口,方圆数里的活物也都无一幸存,若不是李公子收了她作奴,我都想上去踹她两脚。”
阿良唏嘘片刻,看向一旁靠在土墙废墟边的胖员外。
这是寨子里唯一的幸存者了。
“蛟祟已走,应当不会害人了,喂,你打算怎么办,这寨子已荒,阴气过重,不能再住人了。”阿良问道。
胖员外双目无神,把自家儿子的衣物碎片从地上捡了起来,又从腰间摸出来几张写着黑字画着血手印的白纸。
“我儿子没了,寨子里所有人也没了,独留我一人,也没甚好活的……
这些地契和太岁账,都留给那位李盟主了,他帮我儿和寨子里的乡亲们报了仇……也算功德无量了……”
阿良接过了几张白纸,便见着那胖员外,拿起一块土砖,便拍在自己头上。
一下拍不死,便多拍了几下,直到拍得脑浆迸裂,气息全无。
阿饼几次想要去劝,可都被大师兄拦着。
直到这胖员外彻底身死,阿饼才爆发:
“大师兄!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咱们连这寨子里一个人也保不下,可如今邪祟尽退,我们也救不下一条人命嘛!大师兄莫是忘了师父是怎么教我们的……”
阿良叹息,看着那胖员外的尸体倒在土灰之汇中。
“他如果活着,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罪孽……
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师父虽说日行一善,积功德也,但也说过……
好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阿良好生揣过那几张地契白纸,从地上捧起一堆黄土。
“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他们的尸首给埋了,如此,他们在冥府,也才能有家。”
……
……
照夜玉狮虽是大马,可奔起路来,鼻息之间满是热浪。
它重重一踏,这泥泞的小路上便要出现一对硕大的狮脚印。
这也是照夜玉狮的特殊所在,它不长马蹄,长兽爪。
从天亮奔波到黄昏,李镇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吴小葵虽心急,可也并不慌乱。
父亲说过,那位名贯参州的妙手,便是隐居在了盘州的阴山附近。
阴山与千岁山不过相距百里,待看好了李镇,一日功夫也能带他去妖窟。
只是那名贯参州的妙手具体在何处,便得用上父亲的法子了。
阴山山脚下,吴小葵见四下无人,便掏出来一根骨笛,缓缓吹奏。
不多时,一溜老鼠,吱吱呀呀的靠近照夜玉狮子跟前。
大马正要生怒,吴小葵赶忙安抚道:
“玉狮乖,这些都是来救李镇的好老鼠……”
一排花枝鼠,直立起身子,对着吴小葵作揖,并朝着一条没有人烟的小径跑去。
吴小葵赶忙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不多时,见到了一间小院,用着木头造的屋子,屋外挂着风干的红辣椒,还晒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