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小榭,棋盘上空空荡荡,黑子白子各落在两个棋盅间。
红袍官员抖着烟袋,一口未抽。
他两眼中,充满着血丝,面前摆放着一座八角供桌,桌上端正摆着一座香坛。
香坛之后,明明立着一座雕塑,可雾蒙蒙的,怎么都看不清。
红袍官员对着香坛深深一揖,而后抬起头,身后多了一道影子。
“什么风,给王爷吹来了。”
“应该是南风,对了,这风向是怎么辨别的,从来向辨还是去向辨?孤也有些拎不清了。”
赤红袍官员放下手中的烟斗,摆了摆手,八角仙桌便碎了一地,上面的雕塑也“咔嚓”一声撞碎在地。
穿着藏青蟒袍的王爷佯装惊呼:
“哎呀,哎呀呀呀,巡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上你的香,我找我的坐儿,没打扰到巡守大人吧……”
赤红袍官员低低一笑,身后忽地卷起一阵阴风,这阴风吹走那摊子碎屑,将此地重新变得干净。
“王爷不知风向为何,可是幼时管教不严,不懂这些粗浅道理,本巡守可不会用‘核桃绿叶’来夸赞王爷啊。”
王爷并不生气,找了个石凳便大大咧咧坐下,抿着嘴,缓缓道:
“我晓得,巡守大人是个聪明人,知道那些中州酸儒是挖苦我,骂我脑子跟核桃一样大,你肯定不会,你一定觉得,孤是个智勇双全,兼具雄才大略的能人……”
巡守点了点头:
“并不。”
“……”
“你看你,就这点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