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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水灵龟突然往水元珠上喷了口寒气,珠周围的海水瞬间结冰,把缠船章都冻成了冰雕。水元珠的光芒裹着我们的气泡,往青铜灯的方向飘,珠刚被灯的光晕裹住,就往灯油里钻,十一颗内丹转得更快,把珠里的海水逼了出来,凝成道蓝雾,往归墟的海脉里钻,雾气所过之处,干涸的河床渗出清水,被灭世浪淹过的渔村长出新草,渔民们欢呼着往海边跑,踩着带水纹的沙滩,像在迎接新生。
小主,
海沟的岩壁突然裂开,露出底下的根须,与南荒的、佛骨西窟的、西域沙窟的缠在一起,往归墟的海脉深处钻。蚀金蚁们举着船板往根须上放,板上的水纹与根须的纹路连成一体,在地上拼出个“济”字——是七颗内丹济世之道的印证。
银毛小兽叼着水元珠从青铜灯里钻出来,珠上的温度像山涧的清泉,凉得人心头发爽。念安对着海面低吼,海面上的浪涛正在平息,露出条通往北冥的路,路两旁的浪花正在凝结,结成的冰花上的水纹与龟甲的纹路重合,像在标记下一段旅程。
青铜灯的火焰裹着水元珠的光,把我们的气泡往海面托,气泡里的根须往北冥的方向钻,缠着那块镇水灵龟的爪甲,像在说“该走了”。胖子把爪甲往包里塞,包里的龙鳞突然发出“咔哒”声,与水元珠的水纹拼成幅新图:北冥的“冰原谷”里,藏着冰元珠,珠被雪蛟守着,蛟鳞上的冰纹与水元珠的水纹能拼成太极图,“看来下一站得去冰原了!”
渔民们在岸边为我们送行,渔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渔歌的调子混着青铜灯的光晕,把归墟的咸腥都洗成了清新。海伯往我们手里塞了袋“避水珠”,是用归墟的珍珠磨的,“这珠能分水,到了冰原,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我爷爷说,冰水同源,冰元珠的寒气重,得用水元珠的湿气中和,就像你们的青铜灯,十二颗珠子相生相克,才能让七界的根脉平衡。”
银毛小兽对着归墟最后低吼了一声,海沟里的水元珠虚影正在发光,把归墟的海水照得一片湛蓝,像在告别。念安的尾巴扫过青铜灯,灯里的十二颗内丹(多了水元珠)突然转成个太极形,一半湛蓝(水),一半雪白(冰的预兆),把我们的影子都照成了阴阳鱼的形状,往北冥的方向飘去。
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冰原谷的冰元珠还在等着我们,但青铜灯里的光晕越来越清透,像带着潘家园老槐树的晨露。蚀金蚁们举着海沙往北方爬,绿虫子们吐出丝把四象旗缠在灯座上,丝上沾着水元珠的湿气,在归墟的风里泛着湛蓝,像条通往冰原的路。
远处的冰原在雾里若隐若现,寒风声混着青铜灯的光晕,把归墟的湿热都吹成了凛冽。胖子哼起了小调,调子在海浪的余韵里飘得很远,混着海盐的咸香,像在给这段归墟的旅程,画上段清凉的过门,等着我们到了冰原谷,再用冰元珠的寒,谱上下一段更凛冽的旋律。
我知道这还不是终点,七界根脉的节点还有南荒的“火元珠”、东海的“水元珠”、北冥的“冰元珠”,但青铜灯里的十颗内丹(多了佛元珠)转得愈发沉稳,像在说“不急”。蚀金蚁们举着金沙往东方爬,绿虫子们吐出丝把四象旗缠在青铜灯的灯座上,丝上沾着佛元珠的佛光,在高原的风里泛着金光,像条通往家的路。
远处的草原上,格桑花铺成了金色的海,海尽头的东方,云层正在散开,露出片熟悉的青瓦——是潘家园的屋顶,老槐树的枝桠在云里若隐若现,像在招手。胖子哼起了潘家园的小调,调子在高原的风里飘得很远,混着经幡的响声,像在给这段西行的旅程,画上一段未完的旋律,等着我们回家时,再谱上最温暖的收尾。
南荒的瘴气裹着湿热的风,在雨林里织成张绿网。青铜灯的光晕里,十颗内丹(含佛元珠、母珠、土元珠等)转得愈发沉缓,灯油里漂着的毒藤叶正在发光,映得灯座的饕餮纹泛着暗绿。我蹲在“蛇骨桥”的断柱旁,翻着那本从佛骨西窟带的经卷,纸页间夹着片凤凰羽毛,羽上的纹路是火元珠的形状,边缘沾着点火星——是南荒“焚心崖”的地火,带着股硫磺味。
蚀金蚁们突然从经卷里钻出来,举着块带齿痕的蛇骨往我手背上爬。蛇骨是赤金色的,齿痕像被火龙啃过,骨缝里缠着根红藤,藤上的尖刺在渗毒液,滴在地上烫出小坑,显露出三个古字:“火元藏”。
“是‘焚心崖的守珠蛇’。”我捏着蛇骨对着青铜灯看,骨上的纹路突然发亮,显露出半幅图:雨林深处的悬崖上,嵌着颗赤红的珠子,珠周围盘着条赤金蛇,蛇鳞上的火焰纹正在燃烧,把崖壁都烤成了黑色,崖底的瘴气往上涌,在珠的光里化成白雾,“手札里说,南荒的火元珠是上古祝融的遗火凝成的,被赤金蛇守着,蛇是火精所化,鳞片能引地火,谁靠近火元珠,蛇就会喷出焚心焰,把人的五脏六腑烧成灰,连魂魄都得被焰气缠着,永世在崖底受苦。”
银毛小兽突然对着雨林深处低吼,那里的瘴气正在翻滚,滚出个赤金色的影子,像条小蛇,影子里的火星往我们身上飘,在地上积成个“焰”字。念安叼着片凤凰羽毛往影子里钻,羽毛刚碰到火星就燃起蓝火,把瘴气烧得“滋滋”响,露出里面的小径,径旁的毒藤正在往两边退,像在让路。
胖子正帮山民修补竹楼,手里的竹篾突然“啪”地断了,断口处缠着根红藤,藤上的尖刺往竹篾里钻,把篾条都染成了赤色——是焚心崖的地火色。“他娘的,这藤比钢针还能扎!”他往藤上泼泥浆,“胖爷的竹楼刚搭到一半,再不想辙,红藤非得把竹篾缠成火球不可,连最后一根立柱都得被藤上的火星点燃,到时候只能在火海里睡帐篷了!”
青铜灯的火焰突然窜高,十颗内丹在灯油里转成个火球,把红藤的毒液都吸了进去,灯座上的饕餮纹泛出红光,烫得红藤蜷曲,藤上的火星在光晕里化成烟,凝成个“火”字。“是南荒的‘焚心藤’。”我盯着烟痕,“山民说这藤是地火的精魄所化,藤叶能引天火,藤根扎在火元珠的热气带上,只要珠的气息不稳,藤就会疯长,把周围的生灵都缠成火炬,当年诸葛亮南征时,就有支小队被这藤困住,最后连人带马都烧成了灰,只剩堆带着火纹的白骨。”
蛇骨桥的断柱突然震动,柱里的蛇骨往一个方向指,指向雨林深处的“迷雾谷”。谷口的瘴气正在旋转,转成个漩涡,漩涡里的火星连成条赤金带,像条通往焚心崖的路。银毛小兽突然往漩涡里钻,叼出块带火纹的崖石,石上的纹路是焚心崖的轮廓,边缘的焦痕里卡着片蛇鳞,与蚀金蚁带的蛇骨严丝合缝。
“是守珠蛇的鳞,在引路。”山民阿蛮举着把砍刀过来,刀背上的火纹正在发光,“我爷爷说,焚心崖的赤金蛇每百年蜕一次鳞,鳞会顺着瘴气飘到蛇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