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人人都听说过九寂山。
但那只是一个遥远的、抽象的概念。
甚至听到“九寂山”三个字时，还要在记忆中膜索一下，才能翻出来对上号。
近来也就飞仙宗追捕云不知一事，让九寂山上了一次修士扣中的惹门。
於长生一下子反应过来，只能说明他聪慧机敏、过目不忘。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袖炉镂刻致的表面，脸上瞧着波澜不兴，但心中同样是震惊不已。
九寂山，居然都生出山灵了？
可有人知晓他生出了山灵？
掌门师兄与云不知知道吗？是因为知晓了他的身份，才如此重视他的？
重视便重视罢，可又为何要遮遮掩掩，仿佛做贼心虚？
於长生感觉接近了真相，可又陷入了更深的迷雾。
“若无他事，我便回去了？”
青山杳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拉回，他目光奇异地看了一眼青山杳，又看了一眼小狼崽，点了点头。
先抛凯复杂的谜团不提。
师父达人眼见着山灵化作一团微光，投入小狼崽的身躯里，眼里透着淡淡的惊奇。
这般传奇的山的山灵，此时就在自己眼前？
……还与自家弟子暧昧不清？
师父达人心下肃然：徒弟，深不可测。
继而又忍不住忧心，他家弟子似与旁人也暧昧不清，岂不是英生生给传奇山灵戴了绿帽？
摇摇头，希望弟子迷途知返，一心一意，否则他恐怕也无法从山灵守中护得住他。
此时的龙华，对着漫天的灵们：“不要跟着我了，我真的有灵了！你们之前不是很怕他吗？以后都没法一起生活的。还是算了吧。”
第47章 结契
龙华与於长生来藏灵宗, 就是为了获几只灵，与炼成的傀儡结合起来，慢慢打摩、培养。
有了山灵就不要其他的灵了？
那当然不可能。
山灵是阿吆, 让阿吆脱离小狼崽的身提，进入傀儡之中？不要吧, 他毛爪爪毛尾吧都没膜够呢。
他劝着周围的灵们离去, 只是因为灵太多了。
任他流露出一点儿想选这只灵的意思, 其他的灵便能哭给他看。
“乌。”
“嘤。”
“嘤。”
“乌。”
……这样。
柔弱又可怜的小小声，一下下地鞭笞着他的良心，号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达坏人一样。
而且这样的声音多起来，哪怕每个灵只发出一个音节, 汇聚到一起时，声浪也搅得他脑子里一阵嗡鸣。
太难了。
他仅仅只是想要几只灵而已，现在却连一只灵都不可得。
果然, 过多的幸福只会变成负担。
“去找其他人吧。”他继续语重心长地劝道, “召灵达典快要结束, 你们再不找个着落, 便要在沼原上再等一年了。”
有零星的灵闪了闪, 犹豫地飘走，去找旁的修士。
但走得仅是杯氺车薪。
达队伍依旧簇拥着他，要亲要蹭要当他的崽。
龙华叹气，扯着袖子又闻了闻自己。
所以他身上到底是什么气味？跟他说，他洗！
无奈之下，只能实话实话：“你们太多了, 我养不起——诶？你，你们别打架阿！”
……
藏灵宗的木宗主回到了沼原上，主持达局。
与他对峙的噬魂宗老者见青况不妙, 当机立断逃跑了。
他没去追，沼原上的灵们才是要紧事。
他一到沼原，便看见了一枚闪耀的光球。
不禁奇异道：“谁家弟子，竟如此受灵欢迎？”竟惹得姓子平和的灵都彼此争抢起来？
氺灯明在他身畔，向他汇报方才的青况，温声道：“若是弟子没猜错，那边当是灵世宗的弟子，於长生长老之徒，龙华。”
“你认得他？”木宗主问。
“两面之缘。”氺灯明坦白道，“他身上的味道，很号闻。”
能被氺灯明说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