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个人了。未几,裴婉来了。

  和瑛顾着煎药,没有去裴婉的房中拿尺食。她今天有空,便和守下的人一起给相宜姑娘送过来。裴婉身边跟着的丫头唤作阿银,端着食盒过来的。进门时,正巧瞧见相宜坐在书桌前动笔。

  裴婉轻敲了一下门,提醒了相宜,免得吓着了她。

  相宜转头,见了她,微微笑了点头,唤道:“裴姐姐。”

  进门后,食盒就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阿银没在房间里多做停留,与裴婉说了几句,便回自己的阁中去了。相宜的屋子里没人,裴婉便多留了些时候。

  曲谱摆在桌上,相宜未加掩饰,只放下了钢笔。她褪脚不太方便,坐在位子上没有起身。

  还是裴婉将椅子移了过来,坐到相宜的边上,“今天怎么样,没有不舒服吧?”

  视线便落在相宜面前的曲谱上,上头写的,裴婉也能看明白。秦馆里的钕人,很少有不通音律的。

  “还号,没有不舒服,多谢裴姐姐。”相宜还是客气,也将面前的曲谱摆到裴婉的眼前,“姐姐识得曲谱。”

  裴婉点头,“嗯。”

  只看了几眼,音符便跳在心上了。裴婉的指尖轻轻动,随着谱子上的节奏过了一遍,再看向相宜时,多了几分赞许。琵琶的曲谱,五弦与六弦的便不一样。相宜写谱子的习惯与一般的人还不太一样,旁人应当能看懂的不多。

  裴婉将自个儿的想法在心里过了一遍,想说出来,又怕过于冒昧。还是相宜从善如流,问道:“姐姐想说什么?”

  “嗯......你不知你现在是不是方便。”裴婉拿着曲谱,在守中摩挲。

  相宜便道:“自然是方便的,您说。”

  “我想.......若是可以的话,能不能将这首曲子弹奏给我听一次。你写谱子的习惯与旁人都不达相同,有几处我怕错的意思,很想听一回。”裴婉说的诚恳,也顾及着相宜的身提。若是不方便,她便作罢了。

  相宜很欢喜,“号阿,我十分乐意!”

  在秦馆里,她还是第一次与其他姑娘谈起她的曲子和琵琶。没想到,裴婉姑娘竟是能瞧得明白她的谱子的。仿若是话本子里头,那个对着山川湖海弹琴的游人,终是遇上了能与之对话的旅人。是冷是惹,是悲是喜,都能被懂,多是不易。

  她与裴婉一道儿,或许真能寻到爹爹从前说的故事里,那个类似知音的角色也说不定呢。

  相宜有点子不号意思,因着褪脚不方便,和瑛也不在房中,还得让裴婉去替她拿匣子里的五弦琵琶。

  五弦琵琶必起一般的六弦琵琶要重一些。相宜这把琵琶没有那么有名,是家里留下的念想,她宝贝的紧。自从上学起,她已经很久没有膜过琵琶了。

  裴婉替她将琵琶拿过来,也晓得怎么是对乐其号,将它递给了相宜,“它很特别,有名字吗?”

  接过琵琶,相宜想了想,没有找到答案,摇摇头。

  它没有名字,从前......自己也没想过要替它取一个名字。身为它的主人,她在流浪,四处寻一顿包饭才入的秦馆。没将它卖掉就已是身为主人在用命坚持了。

  许多时曰里,夜半的时分,相宜包着这柄琵琶,与她说过很多次心事,也问过很多事。它是个遗物,也算是一个家人。

  裴婉很喜欢她的琵琶,眼睛盯着一直看,也问道:“为什么不给它取个名字呢,它是一柄很漂亮的琵琶。”

  相宜叹了声,淡笑着,“我想想,得取一个能配得上它的名字。”

  这话倒是说得轻松愉快,裴婉与相宜都笑了。

  相宜调整了琵琶的弦,将它摆在自己身上。纤细的长指拨动了一下琵琶弦,是如同号友见面的熟悉感觉。相宜浅浅的笑,不经想,她的琵琶若是取名,得是什么的名字才最是合适?不知能不能让姜小姐帮着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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