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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世家震怒叩宫阙,帝心难测观睢阳

  睢阳的读书人们,在龙天策一套接一套的“民生实践”组合拳下,从最初的暴跳如雷,到后来的哭天抢地,再到如今的麻木顺从,竟渐渐“默许”了这种在他们看来“离经叛道”的日子。

  你若此刻去睢阳的街头,能看到吴秀才戴着草帽,帮菜农挑水,虽然步伐踉跄,却也少了往日的怨怼;能看到马秀才系着围裙,在养老院的灶台前和面,脸上沾着面粉,却会对着老人露出笨拙的笑容;甚至连宋举人,也会在农忙时,带着几个年轻书生,去田里帮着收割,只是嘴里依旧念念有词“斯文扫地”,手上的镰刀却挥得比去年熟练了许多。

  百姓们早已见怪不怪,甚至会笑着打趣:“宋举人,今天割的麦子比昨天多了两捆啊!” 宋举人闻言,往往会吹胡子瞪眼,却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拂袖而去。

  这种“默许”,并非心甘情愿,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妥协——他们发现,无论如何抗议,龙天策的新政都雷打不动,与其自寻烦恼,不如半推半就,至少还能落个“体恤民情”的名声。

  然而,睢阳读书人的“认命”,却让远在神都的顶级世家们,坐不住了。

  荥阳郑氏的宗主郑宏,在自家祠堂里,将一杯上好的龙井狠狠摔在地上,茶水溅湿了昂贵的地毯:“岂有此理!帮农夫割麦?为庶民做饭?这龙天策是疯了不成!”

  坐在他对面的,是河东柳氏的家主柳承业,他面色铁青,手里的玉佩几乎要被捏碎:“我柳氏在河南道的私塾,竟被勒令增设‘膳食课’!让我的子孙去学烧火做饭,这是对我们河东柳氏百年清誉的玷污!”

  京兆韦氏的代表韦修,重重一拍桌子:“何止!我韦氏的子弟,竟被派去扫大街!那些泥腿子的唾沫星子,都快溅到他们的衣袍上了!龙天策此举,分明是在挑战‘士农工商’的纲常!”

  裴氏、杜氏的族人也纷纷附和,个个义愤填膺。这些顶级世家,世代簪缨,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最看重的就是“门第”与“体面”。在他们看来,读书人就该吟诗作赋,议论朝政,而非与农夫、贩夫为伍,更遑论“君子远庖厨”这千百年的铁律被打破——这在他们眼中,简直是“礼崩乐坏”的前兆。

  “最可气的是费相!” 郑宏咬牙切齿,“他掌管朝政,竟坐视不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正是奸相费无极。他面色阴沉,走进来,开门见山:“诸位稍安勿躁。我已在陛下面前弹劾龙天策数次,可陛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陛下似乎有意纵容。”

  “纵容?” 柳承业不敢置信,“陛下难道不知,此风一开,天下读书人都要被拖下水?我等世家的根基,都要被动摇?”

  “陛下自然知道。” 费无极冷笑,“可他更看重睢阳的‘成效’——物价稳定,百姓称颂,流民减少。这些,都是龙天策拿出来的‘政绩’。”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繁华的神都街道:“但他终究是个武将,不懂朝堂的厉害。我们不能坐视他毁掉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费相有何高见?” 众人齐声问道。

  “联名上书!” 费无极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我们几家联手,再联络河南道的学政、各州府的世家官员,一起向陛下施压!就说龙天策在睢阳‘独断专行,目无纲纪,有辱斯文,形同土皇帝’,若不严惩,恐天下效仿,动摇国本!”

  “好!就这么办!” 众人纷纷赞同。

  于是,从次日起,神都的紫宸殿外,便成了世家们的“哭诉场”。

  每天天不亮,费无极就带着郑宏、柳承业、韦修等人,跪在宫门外,声泪俱下地请求皇帝严惩龙天策。

  “陛下!龙天策在睢阳,将读书人当作杂役使唤,是可忍孰不可忍!” 费无极跪在最前面,花白的胡子沾满泪水,“长此以往,谁还肯读书?谁还肯为朝廷效力?”

  郑宏紧接着哭诉:“陛下!荥阳郑氏在睢阳的私塾,只因抵制‘膳食课’,便被龙天策下令查封三日!他这是在打压我等世家,树立自己的权威,简直是土皇帝做派!”

  柳承业哭得更凶:“我河东柳氏的一个旁支子弟,只因不愿去扫街,便被龙天策的人当众掌掴!还说‘读死书的废物,不如一条狗’!陛下,这哪里是太守,这分明是土匪!”

  他们的哭诉,引来了不少官员围观。支持世家的官员,纷纷摇头叹息,指责龙天策“鲁莽”;而一些寒门出身的官员,则默不作声——他们虽不赞同龙天策的手段,却也看不惯世家们的骄横。

  秦正阳被他们搅得心烦意乱,起初还耐着性子召见,解释说“龙天策初衷是好的,只是手段过激”,可架不住他们天天来闹,连杨皇后都打趣他:“陛下,再这么闹下去,您的早朝都要改成‘哭丧会’了。”

  这日,费无极等人再次跪在宫门外,哭声震天。

  秦正阳忍无可忍,让人将他们召进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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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到底想怎样?” 秦正阳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

  “严惩龙天策!” 费无极带头喊道,“罢免他的太守之职,押回神都问罪,以儆效尤!”

  “对!问罪!” 郑宏、柳承业等人齐声附和。

  秦正阳看着他们,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严惩?就因为他让你们的子孙去割了几天麦子,做了几顿饭?”

  “陛下!” 费无极急忙道,“这不是割麦做饭的事!这是纲常伦理的事!是斯文扫地的事!是动摇国本的事!”

  “纲常伦理?” 秦正阳的脸色陡然变冷,“在你们眼里,纲常伦理就是让你们的子孙养尊处优,对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就是‘君子远庖厨’,却看着孤寡老人饿死街头?就是‘万般皆下品’,却对农夫的血汗嗤之以鼻?”

  他站起身,走到费无极面前,声音洪亮:“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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