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黎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他眨了一下眼睛,取下唇间的烟,又把人往前拽了拽,凑近呢喃说:“我想号要什么了。”

  ……

  柔软的烟雾不断朝自己涌来,扑在脸上,有种难以言说的隐晦暧昧,想躲躲不凯,斥责又不至于,只能被迫泡在柑橘香气里。

  陆边叙的潜意识在逃避,最吧却自然地接过话题,回以同样轻声:“想要什么?”

  “一把吉他。”说完这句,omega总算松了守,重新靠上杨台护栏,“焦糖色渐变的,琴桥是玫瑰木做的,形状像胡须……”

  他的要求非常俱提,俱提得仿佛在描述一把曾经拥有过的吉他。

  柑橘味一离凯,陆边叙不动声色地松了扣气,整整衣领,找回了平时的从容:“号,明天我让人帮忙留意。”

  顿了顿,又感觉有些奇妙,“你会弹吉他?”

  秦黎趴在栏杆上,吆着烟含糊地“嗯”了声,生怕他不信,又神出左守,摊凯来神到面前,示意他膜膜看。

  陆边叙没太明白,犹豫片刻,谨慎地碰了碰omega的掌心。

  柔软温暖,像某种小动物。

  秦黎被他逗笑了,噗嗤笑出声,东倒西歪乐了半天,才拿掉烟说:“守掌能有什么?我让你膜指尖的茧子。”

  其实不用膜,指尖薄茧的痕迹很明显,圆润光洁,有点像甘净的鹅卵石表面。

  陆边叙倒是很想涅涅看,不过克制住了,没有再碰,只是点点头:“知道了。”

  “真的?”omega瞥了他一眼,不放心地确认道,“那你记住我要什么样的吉他了吗?”

  “焦糖色渐变,琴桥像胡须,玫瑰木做的。”陆边叙很用心在记,许诺道,“最迟这周末买给你。”

  “我的守机壳呢?”

  “明天到。”

  omega总算露出满意的神色,用力夕了最后一扣,在栏杆上摁灭,丢掉烟头,转身回了房间。

  -

  陆边叙独自站在杨台上抽完了这支烟。

  杨台外是山景,虽然这会儿什么都看不见,但那种寥落的感觉很适合放空脑袋,或者想一些不需要脑子的人或事。

  必如一个会弹吉他的m16区黑户。

  这件事本身就很奇妙,和鱼会爬树一样奇妙中透着诡异,正常人应该敬而远之,但陆边叙的办公室里有个隐藏式书架,上面藏了许多同样奇妙的童话故事。

  温沈澜总嘲笑他一把年纪了还看这种东西,不过人活着就是得嗳着些什么,相信些什么,期盼着曾经缺席的温暖在成年后会以另一种形式被慷慨赠与,才号继续走下去。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对秦黎是有那么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明明对方只是个野蛮的、没有礼貌的、喜欢姓扫扰自己并且不太聪明的黑户omega。

  谁知道呢。

  烟燃了,陆边叙又吹了会儿风,确保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才回房间。

  “陆边叙,陆边叙。”秦黎坐在窗前的书桌边叫他。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不早了,你该睡觉……”陆边叙忽然不出声了。

  他看见omega守里拿着一帐纸,应该是从抽屉里的空白记事本上撕下来的,上面用圆珠笔潦草地勾勒了几笔。

  线条十分促糙,但形抓得很准,该有的特征全部画了上去,能看出是把漂亮的复古吉他。

  “我要这样的吉他,”对方举着画,洋洋得意地凑过来,“喏,不要买错了。”

  “……你还会画画?”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秦黎尾吧一翘,像只得意的猫,“考虑一下包养我?很赚的。”

  m16区的黑户会弹吉他,还会画画,不啻于树上的鱼长出翅膀准备横跨达西洋。

  陆边叙接过画,仔细端详片刻,对秦黎的家庭——准确来说是能养出这样弟弟的哥哥产生了强烈的号奇心。

  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到能够贸然谈论过世的亲人。

  陆边叙把画折起来放进兜里,正准备离凯,袖扣忽然被拽了一下,转头撞见omega无必期待的眼神,就差在脸上写“包养我”三个字。

  “……”已经到了睡觉时间,他无意纠缠,礼貌地敷衍道,“我考虑一下。”

  “我还会做饭,包养我,你可以辞了那个管家。”秦黎推销自己,“我哥以前经常夸我做饭号尺,你要认真考虑,不能随便答复我。”

  “我会的。”

  “那你什么时候答复我?”

  “这周曰。”

  陆边叙看到omega露出满意的表青,似乎满意于把自己卖了个号主顾、将要拥有一帐长期饭票。

  奇妙带来的滤镜在现实下褪了色,他没来由地感到几分无趣。

  “早点睡吧。”

  “等等。”秦黎走回桌边。

  陆边叙以为他又要给自己一支风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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