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老师”“破坏教学器材”“扰乱教学秩序”一一列明，并在每个段落后都附带一张高清截图——当然，大多数是他自己受伤时的照片，有的还是他故意摆拍的。
这些材料一路上传，穿过年级组、教务处、安全办公室，最终落在了方应根校长的办公桌上。
方应根校长那天下午正泡着一杯枸杞绿茶，看到这份申请时，眉头一挑：“布朗·贝尔……又出事了？”
他把文件放下，盯着窗外发了会呆，脑海里浮现的是布朗·贝尔在体测现场一拳把力量测试机打爆、电风扇反着转的场景，还有他在体育节直接骑在凉皮鸭脖子上喊“八班冲啊！”的那一幕。
“这孩子是调皮，”他低声自语，“但……退学，是不是太过了？”
不过，当他翻到凉皮鸭附带的视频——特别是布朗·贝尔把篮球砸进人墙、昏迷时自动反击、然后睡到整个教室起火警的那段，他的茶都差点喷出来。
最后，方应根揉了揉眉心，在“校长审核意见”一栏写下四个字：“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