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闷哼一声，脸色煞白，眼中竟泛起丝丝缕缕的黑气，显然已被这凝聚了龙族万古罪孽的业力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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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罪业...如影随形....”
南海龙王敖钦看着画卷上疯狂滋长的黑气，感受着那几乎要将龙族拖入毁灭深渊的怨念，声音干涩，带着刻骨的痛苦与无力。
所有龙族的目光，带着最后的希冀与孤注一掷的决绝，死死地聚焦在了殿心那两道身影之上。
那是青莲仙子，以及她身边，正歪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那幅光芒万丈却又黑气缭绕的奇异画卷的小女孩。
此刻那万海朝宗图上，神圣与污秽交织，磅礴气运与滔天业力如同两条纠缠厮杀的巨龙。
那亿万道自画卷深处钻出的漆黑业力，已然凝聚成一片覆盖四海的污秽之云，翻滚咆哮。
无数由业力具象化的龙形怨灵在其中沉浮挣扎，它们鳞甲破碎，龙角断裂，空洞的眼眶中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怨毒之火，无声地嘶吼着对天地，对龙族，以及对一切生者的诅咒。
每一次怨灵的冲击，都让画卷中代表四海本源的四条龙神法相光芒暗淡一丝，也让肃立殿中的龙族们心神如遭重锤，气息紊乱。
“这便是龙凤量劫，乃至无数岁月中，吾族造下的杀孽，引发的洪水，断绝的生机等等所累积的万古罪业。”
北海龙王敖顺声音沙哑，带着龙族面对宿命枷锁的沉重：“业力缠身，如付骨之毒，阻吾族道途，噬吾族气运，纵有四海权柄，亦如困于泥沼，永世难脱。”
此刻的龙族大殿内，那恐怖的怨念潮汐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
就连叶囡囡怀里的暗金灵胎似乎感受到了这极致的负面情绪，不安地跳动起来，散发出混沌色的微光护住自身。
小丫头却毫无惧色，反而伸出白嫩的手指，好奇地点向画卷上一只正撕咬着一条灵气小鱼的狰狞怨灵龙影：“姐姐，那个黑黑的小龙好可怜，它好痛痛的样子...”
青莲轻轻握住囡囡的手，将她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