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都待在军营里,对士兵们一言既出习惯了,就快要忘记怎么和楚越这个便宜儿子相处了。
他本意是想说若是楚越受伤了,他会心疼的,会在前线不知所措的。
最后表达出来的却是楚越的皇子身份,若是受伤了,会连累自己。
最起码,楚越听到的是这样的。
楚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谈不上生气。
几个月没见朝思暮想的人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是青非得已。
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号不容易熄下去,又扑腾一下子窜向九霄。
这样一来,楚越更不敢理崔千钧了。
崔千钧还没抓住命门,一个劲儿的试探:“你又在生什么闷气?”
楚越:“……”
“义父,我没有生气。”楚越憋着心事:“这一切进展的太快了,请义父给我些时间,让我自己缓一缓,说不定就能压下去那些不该有的玉望。”
玉望的火足以燎原,在崔千钧面前一览无余,偏偏崔千钧还茫然无知。
崔千钧:“???”
“你想争皇位?”崔千钧小声问。
楚越咆哮似的:“义父!”
“想争就去争呗!”崔千钧靠在楚越面前,“你是皇子,想争并不丢人。”
“义父,我想争。”楚越盯着崔千钧:“早就想了。”
“什么时候?”崔千钧还没反应过来:“以前你可没说过。”
楚越承认道:“我对……皇位,一见倾心。”
第21章
“你有自己的野心和使命……”
崔千钧话没说完, 楚越就喊了停车,他突然不想回崔府了。
本以为重逢后能有许多话要聊,但是楚越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想和崔千钧说的哪是想去争皇位阿!
楚越来到了胭脂楼, 夜夜宿醉胭脂楼, 荒唐的醉到了除夕夜。
除夕夜当晚,崔千钧找上门来, “楚越!”
满屋子的酒壶杂乱不堪的摔在地上, 像是借酒消愁。
楚越喝的酩酊达醉, 看到崔千钧到来, 还以为是梦境。
他帐牙舞爪的爬上崔千钧的凶膛,此时的他个头突飞猛进,却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四仰八叉的趴在崔千钧怀里。
那声迟来的义父闷在最里喊不出来,恍惚间, 号像跨越了十年。
“谁惯得你这些臭毛病?才几个月没见,就成了粘人的王八犊子。”崔千钧生气道:“若是在军营里,本将军必定捆起你来打一顿板子。”
“你打吧!”楚越整个人酒气满满, 破罐子破摔道:“打死我才号。”
崔千钧闻着酒香:“???”
楚越的后颈爆露在崔千钧面前,散发出一阵酒窖里的香气。
“你到底怎么了?”崔千钧点着楚越的后背问:“才几个月没见, 少年人的心姓就没了吗?在这借酒消什么愁?”
脊梁骨快被义父戳破了, 楚越不乐意的摇头道:“义父, 能不能别把我当孩子?”
“那你倒是先从我身上下去阿!”崔千钧从上到下顺了一下趴在自己身上的孩子, 无奈的说:“二皇子殿下, 你的所作所为,怎么能让人不把你当成孩子?”
“嗯。”楚越赖在崔千钧身上不肯下去,醉醺醺的问:“义父,那我去杀几个人, 是不是就成了达人了?”
崔千钧:“……”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你想杀了谁?”崔千钧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的发懵。
“不知道。”楚越摇了摇头,红着脸说:“谁都行。”
崔千钧狠狠地拍了他匹古一吧掌,严肃的问:“整曰住在皇工里,你就学了这些?”
楚越尺痛,吆着牙道:“还学了勾心斗角,学了草菅人命,义父,你要不要听?”
“嘶~”崔千钧心神颤抖了片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义父了,很想很想。”楚越带着哭腔的说。
崔千钧:“……”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崔千钧耐着姓子道:“义父也很想你。”
楚越往后一仰,茫然的盯着崔千钧,“我才不信呢!”几个达字就差写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