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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性感的锁骨,如今只剩下嶙峋的骨头,每一处都刺痛着明轻的眼睛。
明轻看着眼前的南烟,只觉得肝肠都被切成很多段。
他的手轻轻抚上南烟的脸颊,手指微微颤抖。
南烟这一睡,便到了晚上。
暖黄的灯光毫无保留地洒在床榻上。
明轻坐在床边,见南烟醒来,努力扯出一个勉强的笑,轻声问道:“阿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南烟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还有些迷离,她艰难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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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明轻的话,她的视线缓缓下移,伸手扯开明轻的衣服。
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瞳孔猛地一缩,眼中满是震惊与自责:“我这么狠吗?”
那牙印很深,深深地剜着她的心。
明轻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从伤口处移开。
“阿因,我已经不痛了,你不要难过。”
他的声音轻柔,像是在哄着一个受伤的孩子。
“明轻,我在变好的,别怕。”
南烟努力扯起嘴角,故作轻松地说道,可那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乌青,却让这笑容显得无比牵强。
明轻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只觉得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句:“阿因,你一定会好。”
“明轻,如果我死了,我许你陪我。”
南烟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声音很轻,却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阿因,真的吗?”
明轻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喜和解脱。
“嗯,我原本想你活着,可是,你也很无力,我知道那种绝望,我不逼你了。”
南烟轻轻点头,目光平静地看着明轻,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那平静之下,却是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
南烟轻轻抚摸着明轻,不过短短数日,他已经憔悴得不像样子。
而他那温柔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南烟心想,原来,皮笑肉不笑这么难看,他也不例外。
少年也不例外。
少年本是待在神坛上的,如今也变得普通。
看着他这般破碎憔悴模样,南烟只觉得胸痛,很痛很痛。
原来心痛是这么痛的,痛得浑身都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