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挚凤眸弯弯,褐色眼瞳如星,唇角勾着明媚的笑:“我只要黑玉书。”
长乘似早就知道他这番作答,无奈地轻笑一声。
哈,这就没得谈了。
其实,自上次与昊儿争执后…他便总对我熟视无睹,这次愿意跟我出来单聊,必定事情不小。
不愿相告也不会跟我出来,但总想吊着我,看我难堪,哈…..
鸟族脑子小小的,气性大么,无妨。
长乘眼底藏着戏谑,故意怼回:“……不说也罢,院内自有信鸽,我只是迟些知道而已。”
少挚笑意更深,邪魅却暗藏锋芒:“你也说,是信鸽呢。”
长乘一时语塞,额角青筋微跳:“……你。”
少挚语气渐冷,眸底泛着寒光,玩味道:“呵,九德化身想知道的东西,区区信鸽,我拦也拦不住呢。”
长乘眉尾一抽,当即确认了。
看看,还是在生我的气呢。
长乘蹙眉,眉宇佯装不悦,隐秘地退了一步:“…昊儿,何苦故意斗嘴怄我?我只奉院内行事,小炎的事儿并无过多掺杂了。”
少挚轻笑一声,瞳色微沉:“呵,确实有事儿发生,也可以说,这事儿对于你这九德化身来说倒没什么威胁。”
“在告诉你详情之前,我倒还真有一惑。”
话落,少挚语气平静,火光映得鼻梁高挺,面容冷峻几分,透着深思。
长乘借势下坡,微微一笑,凤眸柔和:“多谢昊儿,愿闻其详。”
少挚目光微凝,看向面前几个正在忙碌的震宫弟子,微微蹙眉:“……雷祖,仅能控制震石精炁,就会被人类四千年追捧么?
“这学院的底层逻辑是什么?”
“那个院长讲的热血宣言?他们凑不齐黑玉书,无论几祖,顶多是掌握一门术法,修来修去也不能飞升海内。”
少挚顿了顿,语气渐冷,玩味中透着寒意:“海内如何回去,旁人不知,你能不知?”
长乘闻言,凤眸一闪,顿时明了。
昊儿是在问——人类何苦如此,将自己陷入虚无缥缈的险境?
多少院内院外的人类,穷极一生,兢兢业业,也仅仅只是落了个再度转世为人的“下场。”
旋即,长乘轻笑一声,声音清冽:“……昊儿,你不能站在你本就是神的角度去理解。”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叹息:“人类需要传承,需要精神信仰,需要代代相传。”
“你不做,总会有人去做,总会有一个人,可以成神。”
长乘顿了顿,目光深沉,透着深邃:“他们,仅仅是为那一人铺路,为后代铺路,为不知几世轮回后的自己铺路。”
“这,便是人类。”
长乘话音落下,篝火猛地一窜。
火星噼啪,撞出转瞬即逝的闪耀,跃入雾气,映得二人身影摇曳,面容明灭,宛如命运的微光在黑暗中挣扎。
夜风低啸,雾气浓厚,缠绕周遭。
帐篷口的紫袍弟子低声议论,烤串香气弥漫,晾衣随风轻晃,透着征途的烟火气,与二位神明的话形成微妙的对比,似凡人与神的交锋…...
空气湿冷,草木腥气与茶香交织,崖壁低吟如鬼语,压抑中透着微光。
火光暗淡处,山影重重。
火星虽弱,却前赴后继。
似在无声诉说着人类的千年求索,信仰的渺茫与坚韧。
少挚眸色微怔。
凤眸深处,闪过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容。
他低垂眼帘,似被长乘的话触动,却迅速掩藏,指尖轻敲木桩,掩下心内波澜。
少挚轻笑,眸底勾着一抹掩饰的情绪,语气戏谑:“哦,你是出于感动,所以陪他们戏耍千年么。”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也是,九德化身,理解,很理解。”
长乘目光如炬,直视少挚:“你不也是为了你的族类,在人间眼睁睁看着族类被你最恨的人类射杀,同时还要袖手旁观,隐忍四千年么。”
他语气渐沉,凤眸深邃,缓缓叹了口气:“…….你啊,总爱说反话,这么说来,你也在为族类铺路,雷祖之于你的万年累计,确实算不得什么成就。”
少挚凤眸一眯,冷哼:“少给我戴帽,用不着。”
他起身,作势要回帐篷,声音却冷不丁抛出一句:“艮宫离宫,入阴阳碑了。”
长乘眉尾一抽,凤眸骤缩,失声:“什么!?”
他作势急抓少挚手臂,忽想起周围还有旁人,硬生生扭了下动作,改为抻了个懒腰,动作扭曲狼狈。
长乘挤出个哈欠,压低嗓音,急促道:“何时?!”
少挚头也没回,但唇角勾笑:“酉时。”
他话落,从容转身,声音清润,透着狡黠,玄色长裤在火光下泛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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