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不容商量的决绝:“哀牢山一行,时机到自会现身,勿扰。”
艮尘浓眉微蹙,长乘凤眸深思,二人对视一眼,只得默然离去,背影沉重。
…...
这三日。
长乘小院,槐树枝影摇曳,池塘水波微漾,透着一抹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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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云隐与澹台月疏偶尔出现在院中,二人衣衫整洁,却神色拘谨,似在压抑内心的憋屈。
二人几次欲问陆沐炎与少挚下落,澹台月疏杏眸闪急,甜笑试探,澹台云隐俊脸带疑,低声开口,却被长乘笑语打岔:“忙着修炼呢,过几日就见着了!”
长乘话落,转身便走,长衫轻摆,消失在竹林深处。
留下二人面面相觑,心内郁结,如热锅蚂蚁,却不敢四下走动,只好作罢,宛如秋叶飘零,无处依附。
后又有几次,长乘仅点头招呼,素衣轻摆,便匆匆离去,背影似避瘟神。
老槐树枝繁叶茂,淡黄花瓣铺满鹅卵石小径,池塘清波荡漾,锦鲤嬉戏,晨雾与夕阳交替,时光如流水…...
…...
三日倏忽而过。
今日,六月十七。
夜幕深沉,亏凸月,高悬天际。
清辉洒落,院内青灰砖墙泛着幽光,命运脉络在暗中流转。
院内各处灯火通明,萤火点点,六千弟子整装待发,炁息流转,空气中弥漫着紧迫的肃穆。
明日,新生正式开学,同时,各院各部人尽皆知——六千弟子将赴哀牢山,选出玄极六微。
命运之门,即将打开,一场风暴悄然酝酿。
…...
月上中天,长乘小院灯笼摇曳。
柔和的暖光映在青石小径上,与池塘中的月光交织,波光粼粼,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老槐树枝影婆娑,淡黄花瓣随风飘落,铺满鹅卵石小径,泛着微光。
池塘倒映月光,竹林低吟,翠竹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夜色清冷,透着一股肃穆宁静却暗藏波澜的紧迫感。
院内的乌木茶柜泛着幽光,茶香袅袅,萦绕在茶桌旁,带着一丝兰花的清香,与月光的清辉交融。
陆沐炎坐在茶桌旁,乌发墨披,语气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哎,澹台二人呢?”
迟慕声闻言,歪了歪头,桃花眼眨巴眨巴,透着一抹疑惑:“澹台二人?”
他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解,目光看向陆沐炎,带着几分好奇。
妈呀…!
忘了这小子不知道澹台二人厚脸皮住过来的事儿了…...
陆沐炎面色骤然一僵,眼中闪过一抹尴尬,忙咳了一声,试图掩饰,急急看向长乘:“咳……”
长乘眉尾一抽,浓黑的剑眉下,凤眸闪过一抹狡黠。
他声音清冽,唇角勾起一抹儒雅的笑意,带着一丝戏谑,不留痕迹地遮掩过去,语气轻快道:“他们在自己的华北院内收拾行李吧,怎么了,小炎?”
陆沐炎忙搭腔配合,语气故作轻松:“没事,就是问问,好奇他们什么炁,毕竟院内也就这么两个认识的人,哈哈……”
她笑声清亮,带着一丝掩饰的尴尬,手指轻敲茶盏,发出清脆的声响。
迟慕声闻言,嗤鼻一笑:“他俩什么炁?娇气!”
他桃花眼中透着一抹不屑,语调满是轻佻,调皮地毒舌道:“那个澹台云隐,看着娘们唧唧,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俩姐妹估计在整理防晒服。”
陆沐炎扑哧一笑:“哈哈!”
几人闻言,面色各自暗暗划过一抹笑意。
少挚端坐一旁,玄色长袍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凤眸微眯,深瞳透着一抹沉静,薄唇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
小宽站在桌旁,孔武有力的身形如铁塔,粗布短衫映着灯笼暖光,浓眉微挑,眼中闪过一抹光亮,面色柔和几分。
长乘拾盏轻呷,洁白的牙齿在月光下闪着微光,无奈地微笑摇头,凤眸中透着一抹温润的柔和。
平时未曾发觉,历经几天的翻天覆地后,几人心内不约而同皆有一股莫名的认同...
有迟慕声在,宛如迢迢昏沉的命运中,一股暖人的微风。
此刻,是这几天来唯一出现的放松,短暂而珍贵,像是命运风暴前的片刻宁静…...
长乘轻咳一声,放下茶盏,声音清冽,带着一丝郑重:“好了,说正事。”
他的目光扫过几人,凤眸深邃,透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长衫袖口轻晃,似在整理思绪:“首先,明日上午,院长发言。”
“紧接着,本次入院的五百零一名新生,按照炁属归入各宫。”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陆沐炎与少挚身上,语气沉稳:“午时后,共计六千五百余人,按序出发,我已经与离宫和坎宫的师尊打过招呼了,你二人来我这里。”
长乘说着,目光转向迟慕声:“慕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