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乘凑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不过……一定得是知根知底的两位至亲好友呐!”
他眸内一沉,凤眸中闪过一抹深邃的精光,“旁人……在引动炁机的同时,便能立刻知道此竿儿的厉害,怕被人窃了去呐!”
贾郝仁闻言,整个人一震,像是被长乘的话点醒。
他猛地一拍大腿,粗声粗气道:“乖乖……不得了,不得了!”
此刻。贾郝仁的声音洪亮,震得屋内的陶罐微微颤动,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理智,完全确信长乘的话语,在屋内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我我我我,我……”
蓦然!
贾郝仁大喝一声,猛地指向长乘,眼中闪过一抹狂热:“你你你,你你,哈哈哈!你稍等啊,长乘!”
他胡须抖个不停,粗糙的大手拍了拍长乘的肩膀,动作豪迈,像是找到了救星:“不是,长乘小师傅,你稍等哈!你到后塘子,不出十分钟我就能到,你,你……”
贾郝仁顿了顿,声音拔高,带着一股按捺不住的兴奋:“我我我,我这就把我两个老朋友叫来,咱去后塘子汇合啊!”
他小眼儿瞪得溜圆,精光闪烁,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持竿钓龙的画面!
贾郝仁话音未落,甚至都没给长乘回应的机会,猛地转身,粗布麻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
他整个人如一阵风般冲出屋外,嘴里还在喊:“一定啊,一定啊,长乘!!长乘小师傅!!”
贾郝仁的声音在晨雾中回荡,渐行渐远,泥土地面上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透着一股急不可耐的狂热…...
…….
一片荒僻的林间空地,坐落着一间杂货小屋。
小屋泥墙斑驳,爬满青苔,屋顶铺着厚实的茅草,边缘垂下几缕干枯的草丝,随晨风轻晃。
屋前的泥地上坑洼不平,凝着昨夜的露水,映着晨光,泛着微弱的湿光。
空气中弥漫着草腥、柴火与泥土的气息,夹杂着一丝烧炭的余味,令人鼻尖微痒。
小屋木门半掩,门轴吱吱作响。
门旁挂着一块褪色的布帘,布帘上沾着泥点,透着风尘仆仆的沧桑。
屋内堆着高低不平的干柴垛,柴枝断口参差,散发着淡淡的松脂香。
周围散落着各种杂物——破旧的陶罐、裂口的木桶、几把生锈的农具随意堆叠,地上还散落着几根折断的鱼竿与一团乱麻般的渔网。
旁边的干草堆凌乱不堪,夹杂着几片枯叶与泥土,透着一股粗野的烟火气。
屋内昏暗,仅有一盏破旧的油灯悬在梁下,灯芯摇曳,洒下昏黄的光晕,映出墙角堆叠的麻袋与几只缺口的陶坛。
干草垛旁,澹台月疏与澹台云隐被五花大绑。
绳索勒得他们的手腕泛红,丢在草堆边,像是被随意弃置的猎物。
二人衣衫被甘草刺得微皱,些许草屑沾在发丝间,透着一抹狼狈。
一只粗糙厚实的大手蓦然伸来!
那手,捏了捏澹台月疏的脸蛋,指尖带着干草的粗糙与柴火的余温。
澹台月疏眉头微皱,身体本能地一颤,试图挣脱,素色长裙在草堆上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下一刻,她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脸颊红彤彤的大脸,近在咫尺!
吓得澹台月疏魂飞魄散!
瞪眸才看清,面前是一个妇人!
妇人微胖,头发盘至脑后,用一根粗糙的木筷固定,筷尾微微翘起,透着一股市井的泼辣。
她单手叉腰,腰间系着一条灰布围裙,另一手夹着一根烟竿儿,烟雾袅袅,带着一股呛人的草药味。
妇人后退半步,在干草垛旁来回踱步,粗布鞋踩得地面沙沙作响。
这妇人眼中闪着精光,语气咄咄逼人:“各宫殿主亲批,周身附炁才能出界,但你们身穿新生院服……尚未分配炁属宫殿,半夜鬼鬼祟祟,居然偷摸混过了结界?”
她猛地凑近,小眼儿眯成一条缝,透着一抹犀利的审视,烟竿儿在空中一挥,烟雾弥漫,呛得澹台月疏咳嗽连连。
下一刻,妇人俯身,脸几乎贴上澹台月疏的鼻尖!
她语气尖锐,小眼儿闪着寒光,嘴角勾冷笑,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胁:“说!你们俩是什么人,怎么过的结界!”
澹台月疏吓得杏眼圆瞪,泪光在眼眶打转,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她连连往后蹭,身体在干草堆上摩擦,草屑沾满长裙,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侧,衬得她越发娇弱。
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此刻,她的手指死死攥住裙摆,指节泛白,眼中透着浓烈的恐惧,慌乱凑向澹台云隐,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哀求:“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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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云隐被她的声音吵醒,猛地睁眼,俊脸苍白,额角渗着冷汗。
忽地,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道瘦削的身影迈步而入,正是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