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乘与启明院长忙于为迟慕声和老缚疗伤,艮尘考核华北新生,少挚与小宽前往乾宫拿琴。
所以......
此刻,陆沐炎身处于华北区鲛泪湖中心孤岛处。
雨雾绵延,夜风拂叶轻摇,湖面波光幽暗,如墨镜碎裂。
雨丝轻落孤岛,湿润草地,宛若银纱轻笼。
但在她的五感之内,万籁俱消。
她盘坐于湖畔,素衣湿透,贴于凝脂般的肌肤,秀发如墨垂落,水珠滑过脸庞。
体内,却是热流如温泉涌动,温润异常。
周身阵阵酥麻如电,激起令人想要落泪的激动…...
可就在她毫无察觉的同时,古树繁茂的枝叶内,有几片嫩绿的树叶,悄然枯萎。
叶片边缘焦黄,蓦地飘落,无声无息,坠入湿润草地,透着一抹诡秘的死寂…...
枝头,一只鸟儿忽地歪头。
它漆黑的眼珠眨动,如寒星闪烁,似在窥探陆沐炎的动静。
忽然,那鸟儿扑腾翅膀,迅捷飞空,宛如墨影划夜,远去无踪。
紧接着,另一只鸟儿续上,悄然落在空出的枝头,漆黑眼珠一瞬不瞬,如暗哨蛰伏般,紧盯陆沐炎…...
她浑然不知,继续打坐,娇躯微颤,体内热流如赤焰奔腾。
酥麻感阵阵涌现,从头皮蔓延至足尖,宛如电光流转,激起无尽的渴望。
心跳,如擂鼓,震得胸膛欲裂,透着一抹失而复得的喜悦,似被一股莫名力量牵引,炽烈而诡秘…….
这具身体附着的力量从何而来?因何而来?为何每种体感都与长乘所述大相径庭?
她不知道,她不能知道,她也不敢知道......
陆沐炎,你认为此刻的你,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事实很残忍,也很简短,就四个字——你没死透。
…...
寅时将近,中雨转小。
雨丝如针,轻落湖面,泛起涟漪如画。
陆沐炎蓦地睁眼,眸内透着决然的清醒,即刻起身,迅捷往院内赶去。
寅时的竹林清冷而幽深,小径泥香弥漫,竹影摇曳如魅。
她步履不停,心内思绪同样万千…….
令牌,只有需要出学院的入殓师才有。
这学院似一面无形的墙壁,除生死之事,旁人一律进出不得。
夜里刚出来时,她小心地攥着令牌,虚空画卦,微微有些许颤抖,这第二次倒是熟练几分。
一回生二回熟,乘哥忙于治疗的几天里,要是也能这么轻松地熟练度过就好了。
她暗暗数着日子,距离启明院长所说的七天后…只差五日。
…...
寅时将至,长乘撑伞,悠然来到陆沐炎小院门口。
他素衣如霜,伞面滴露轻坠,俊脸透着一抹疲惫,眼眸却透着隐秘的关怀。
长乘轻叩木门,嗓音温柔,低声道:“小炎。”
门内寂无声息。
长乘秀眉微蹙,眼眸闪过疑惑,似察觉一丝不对。
他暗开神识,迅捷探向屋内,气息如寒风卷浪,扫过每一寸角落。
嗯?!
长乘俊脸铁青,额角青筋微凸,透着一抹隐秘的惊惧!
下一刻,他甚至都没推门而入,迅捷转身,神识再扩!
山神之炁,席卷学院!
他眼眸爆燃,气息如惊涛崩裂,似要将陆沐炎的踪迹从天地间揪出!
蓦地,门外传来一句熟悉的嗓音,干脆果断:“不用。”
陆沐炎的声音如寒刃劈空,透着一抹隐秘的镇定,似在掩饰心底的慌乱。
此刻,澹台二人身着院内素衣,打着两把伞,正预与陆沐炎劝说什么。
澹台月疏轻咬下唇,秀眉微皱,娇声道:“沐炎姐姐…虽是夏天,淋雨总归对身体不好…”
她嗓音柔腻如丝,眸内水光盈盈,透着一抹伪装的关切,像是在试探陆沐炎的反应。
同时,澹台云隐上前一步,嗓音儒雅如泉,俊脸透着恰到好处的体贴,温润一笑,低声道:“这样吧,沐炎,我将伞给你,我与妹妹打同一把。”
长乘转瞬瞬移至院落拐角!
他佯装踏步走出,步伐沉稳,俊脸紧绷,透着一抹审视的寒光,低喝:“这是…?”
陆沐炎心内一惊,糟糕,乘哥比我先到!
这…待会儿如何解释?
她强压心底的慌乱,面上却无波,颔首低声道:“乘哥。”
同时,澹台二人正与陆沐炎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