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少挚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润如清泉,缓步走近,棕发在月光下泛起柔光。
陆沐炎绷了绷唇,秀发轻垂,看不清神色,静止站在一旁。
老缚闻声转身,柳叶眉微扬,眼底划过一抹喜色,语气轻快,转了个话题:“哼,长乘,艮尘和小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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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慕声乐了,双手插兜,调皮地戏谑道:“帮院长救花!”
这话一出,老缚倒是一顿,看向大高,眸内闪过一丝迟疑:“嗯?…不对啊。院长那花儿,不让大高处理,让小宽去?”
闻言,陆沐炎眸底暗暗划过一抹精光。
她低垂眼睫,未发一言,细细揣摩老缚话中的深意。
老缚摆摆手,带着一抹长辈的随意,身形一转,素衣随风轻摆,英气中透着一股温暖的风骨,洒脱道:“算了算了,先进来,带你们认认窝。”
长乘说的没错,老缚安排得甚为妥帖,几人居所井然有序。
少挚、迟慕声、长乘、大高、小宽同住主院,厢房错落有致,相隔距离恰到好处,既亲近又不失私密。
窗棂雕花如诗,精巧中透着一抹古雅的温馨,月光洒入,映得室内如梦似幻。
陆沐炎独居南侧一处独立小院,院门半掩,门口一株海棠树,花开如焰,粉瓣如雪飘落,铺满青石小径,倒能将她映衬出几分清冷如霜的气质。
小院内一泓清泉叮咚作响,泉边几株兰草摇曳生姿,透着一抹幽静的雅致。
此刻,老缚领着几人缓步而行,素衣轻摆,指点院内布局,嗓音悠悠如松风:“这儿,是厨房…”
夜空澄澈如镜,繁星点点如珠,洒下清辉,映得池塘波光粼粼,宛如碎银铺地。
过一会儿,只听得她语气里透着飒爽,随意传来:“后边儿有块地,大高不同意不能踩…”
迟慕声四下打量,眼眸如星光跳跃,陆沐炎目光低垂,静跟倾听。
少挚唇角微勾,邪魅中藏着几分对陆沐炎的探究...
月色如银纱轻笼,柔美静谧如梦。
假山剪影在月下更显嶙峋,翠竹轻摇,沙沙声如天籁低吟。
微风拂过,灯笼摇曳生姿,投下斑驳光影,整个四合院如诗如画,透着一股超脱尘世的安宁…...
…...
与此同时,长乘、艮尘、大高与启明院长来到后方一处隐秘房间。
这里便是历代“启明院长”的办公地点。
好像每届的“启明院长”审美都甚为类似,此处总是简洁,却不失古朴雅致。
墙上,悬着一幅硕大的太极图,黑白交融如阴阳流转,透着一股深邃的玄意。
靠窗一侧,一张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各式字体,皆是同一个字——“永”。
这些“永”字儿,或行云流水,或铁画银钩,或苍劲如松,或婉约如柳,字迹如群星争辉,令人叹为观止。
四周墙壁皆挂满字画,墨香扑鼻,其中一幅“元亨利贞”四字遒劲如龙,笔锋如刀刻山川,透着一股磅礴的气势。
室内一角,一张乌木茶桌摆放正中,桌面光滑如镜,散发淡淡木香,桌上茶具精巧如玉,氤氲着清幽的茶气。
窗外月光洒入,映得室内如梦似幻,古朴中透着一抹神秘的威严。
启明院长坐在茶桌主位,姿态随意却不失气度,长乘、艮尘、大高分坐对面。
此刻,气氛微妙而凝重。
长乘率先开口,嗓音沉稳如磐石:“汤爷,我查了古籍,蛮蛮性子柔润,惊不得,还是莫要追得太深,放养最好。”
他目光如深潭静水,暗暗看了眼小宽,手指轻敲膝盖。
小宽蓦地搭话:“蛮蛮,比翼鸟,祥瑞。一只翅膀一只腿,需雌雄相合才能遨游天际,乘之寿千岁。”
启明院长闻言,摆了摆手:“这个我查过了,确为蛮蛮,四千年来…只有这么一对。”
院长皱眉沉思,眉峰如山峦起伏,低声道:“蛮蛮不算什么…再怎么特殊,也不是咱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我在想,这蛮蛮出世,会不会映射出雷祖...…?”
院长嗓音低沉如钟,眼底闪过一抹隐秘的期待,手指轻抚茶杯,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艮尘蓦地插话:“父亲…”
他身形微颤,神色隐隐激动,眼眸如烈焰跳跃,透着一抹压抑的兴奋。
艮尘顿了顿,手指攥紧衣角,指节泛白,俊朗的脸庞上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坚定,续道:“雷祖,我已有答案。”
启明院长闻言,蓦地抬头,眼底精光一闪:“嗯?!”
艮尘未言,转而看向小宽,小宽眼底那抹共振坚定的神情,完全呼之欲出。
于是,他更加确定心内的想法,深吸一口气,看向长乘。
这抹注视实在炙热,长乘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哈...”
他嗓音悠然,带着一抹淡定的睿智,挑了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