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忘了言语。
长乘缓步上前,目光投向湖心,神情放松,悠然笑道:“鲛泪,终于到了。”
他顿了顿,眉峰轻挑:“华北方向入学的新生们,到这儿便需要下船,像我们一样,走着进学校。”
迟慕声踮着脚尖崴了崴:“脚是挺累…”
长乘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透着戏谑:“哈哈,若是华东区直走的话,倒是很快的。”
陆沐炎则是白他一眼,眉眼微挑,揶揄道:“谁让某些人奔着坟堆就去了。”
艮尘倒是又及时出声:“慕声安心,艮为足,我可解。”
他指尖轻旋,棕黄色的炁丝如雾散开,缠绕在迟慕声与陆沐炎脚踝,温暖如风。
不消片刻,酸胀感消散殆尽,二人步履顿觉轻盈,似卸下千斤重担。
迟慕声嘴角一抽,心内不自觉地紧张几分:“好啊,真好啊…你又可解了…”
显然,二人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多想也要逼你多想”的份儿上。
索性,那就将多想做实!
与此同时,陆沐炎轻咳一声,果断出声:“哈…我沾光了。”
她的声音清亮,眉眼弯弯,透着一抹狡黠。
迟慕声一愣,眸色骤然停滞。
显然,他的多想与陆沐炎完全共振。
迟慕声连连摆手,大惊失色,作势就要问个清楚。
不料,艮尘浑然未觉,指着湖心孤岛,低声道:“慕声,沐炎师弟,千万小心,以那孤岛为界,过了孤岛的水域,便不能潜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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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华北区入学的特殊船只,渔民不能靠近,湖底深不可测,连通乾石之脉,灵气极盛,恐会灼伤。”
话落,他的声音沉稳,清隽的眉眼间发丝微动,眸底映着湖光,透着一抹肃穆,温润中带着敬畏。
不知是艮尘的哪句话,陆沐炎听着,只觉得心内咯噔一下。
她皱着眉头,心跳骤然加速,眼底躁动如潮,总觉得像是遗忘了关键的某一环,似雾中探花,抓不透彻…...
…...
可这片刻,迟慕声全然被陆沐炎的那句话搅得心内警钟大振。
他嘴角一抽,再抽,抽了几次三番,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桃花眼瞪得溜圆,活像只被吓到的猫,毛都炸了几分。
艮尘倒是又说话了,眉宇含笑,满是放松:“慕声,此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