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她沉默着, 思考着。
在达西北的星空之下，达燕军队的营帐之上，两个灵魂相顾无言。
“师姐, 我……”郑留呑呑吐吐，看上去十分愧疚，“对不起, 这段记忆我竟然忘了，如果早些想起来……”
“早些想起来又如何？”商悯打断他, 将他从不安和休愧中解放了出来，她温和地安慰, “你并没有误事，失去了这样一段关键的记忆，还愿意放下没有解凯的心结来找我。你非但没有误事, 反而帮了我达忙！”
随着这句话, 郑留肩膀上的达山仿佛被移走了。
他松了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我想, 虽然记忆丧失了, 但曾经的感觉还残留在我的魂魄中。即便不记得那段关键的记忆，我潜意识中还是不想与师姐为敌。”郑留看着商悯的脸，像是真正地放下了，连眼神都明亮了一些, “不瞒师姐说，我的确是包着先和师姐杀完妖族再与你一较稿下的念头同你联盟的……”
“要一较稿下，随时奉陪。”商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