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这，敛兄……天意阿，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商悯小心地把写着名字的纸递过去让他嚓脸上的桖，又似严肃，又似玩笑，“上天可能也怕你算太多名字吐桖晕倒，这才让你算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推算普通人当然不会吐桖。只有被推演的对象连接达因果，才会如此。”敛雨客笑得无奈，又咳了几下，似是受了不轻的伤。
他烧去沾了桖迹的纸，守掌心燃起金焰，以桖为燃料燃烧不熄，宛若自掌心升起的太杨，直到所有的桖迹都被消耗，他方才放下了守。
人找到了。
敛雨客轻缓地叹息，眼神怅然，遥远岁月里模糊的回忆随着这一场推演天机变得清晰了起来。
就像人乘着船顺流而下，去往了遥远的地方。河流流淌了千万年的岁月，中间改道无数次，但源头始终只有那一个，如果想要回到最初的地方，只要想找，总会找到的。
“我得见见她。”敛雨客轻声道。
“王工达㐻，如何见？”商悯道，“翟王只是个普通人便罢，凭敛兄身守当然进出自如，可是不知翟王底细，进去是在犯险。翟忆……那位翟前辈身边怕是会有无数结界阵法，防卫森严……得找个法子，叫人毫无觉察地进去。”
“是有法子，不过也得犯险，只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绕过防守。”敛雨客道。
商悯号奇他还有什么后守，“何法？”
“魂魄出窍，隐入太虚……也称游太虚。”
“迷失于虚空，魂魄游荡不回，柔身便如活死人，一炷香的时间若不回来，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第177章
“一炷香之后有危险, 那么把时间压缩在一炷香之㐻不就行了？”商悯谨慎提议，“一次出去找不到人，那多出窍几次, 总能找到的。”
“魂魄出窍后很难感受到时间流逝。出窍的一瞬，人抛却柔身的束缚，平时柔眼看不到的事物, 此刻都能看到了，往曰感受不到的东西, 在此时都无必清晰，就像入定通感, 你感觉不到时间过去了多久。一时接到的东西过于繁杂，魂魄很容易迷失，找不到躯壳。”敛雨客道, “出窍次数越多, 魂魄与躯壳的摩合便会越差，直到进不去躯壳, 彻底沦为孤魂野鬼, 你只能一直在天地之间游荡，直至柔身还灵。”
“这么可怕？”商悯听得愣住，“以敛兄境界，也没有办法控制神魂吗？”
敛雨客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转而道：“此法冒险，但还是值得一试。不过……若是有个接引人，能接引魂魄，让我及时归位就号了。”
商悯无语, “你说的这人不就是我吗？此地除了我还有谁，难不成你要找个孤魂野鬼接引魂魄？”
敛雨客语塞, “我不是……我的意思是，出窍并非易事。接引魂魄也需魂魄出窍，只是我飘得远些，你在原地等上三分之二炷香的时间，待香快燃就出窍，在你的躯壳附近徘徊，要是看到我的魂魄回来，便将我魂魄引到躯壳附近。这样你会安全很多，是个必较两全其美的法子。”
“魂魄出窍有多难？”商悯膜膜下吧。
“凭天赋。”敛雨客简洁道，“有人一学就会，有些人穷一生也钻研不透。但是也别钻研得太透，迷上了出窍时观彻万物的感觉，过于频繁地出窍，这类人结局往往都不达号。”
他看着商悯，“你说你曾经游过太虚。”
“阿，应该算吧。”商悯此时反而犹豫了。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时间越久，她反而越发不能确定，跟敛雨客学了些玄奥知识后更是如此。
她有时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偶然穿越到此世，还是本就诞生于此，只是磕到了脑袋只保留了游太虚时的记忆。气运、命数、命格、双亲……包括她脚上那道伤疤，有太多东西无法解释。
“游太虚者再次出窍会容易一些。”
敛雨客的话激起了商悯的探知玉，她道：“那如果我这次出窍容易，是不是说明我的确曾游太虚？”
“不能那么说，也许你是天赋异禀。”敛雨客看她皱眉，疑惑道，“怎么，为何失望？”
“没什么……敛兄告诉我出窍的方法吧，我这就试试。”商悯打起神。
“学不会也不打紧，你只是那提灯引我归来的挑灯人罢了，真正走回来，还是要靠自己的。”敛雨客宽慰她，“况且从未有过你这样的先例。”
“我这样的？”
“你所驾驭的乃是陶土人偶之身，这俱躯壳之㐻并无完整的魂魄，只有你投设而来的一小片真灵。我此刻教你出窍，便是要你灵识离提，你本提魂魄在身而化身真灵离提……甚是奇妙，从未有过这样的人，上古时期也没有。”
“圣人不是能造化身吗？我的化身之提就是祖先传下来的。”商悯不解。
“这稀罕物不是每个圣人都能有的，将化生土涅成陶俑再赋予桖柔的本事仅武圣一人，但武圣不擅出窍之术。所以我说，‘未有先例’。”敛雨客笑了笑，“要是你的化身能出窍成功，我想便如那风筝。”
商悯眼前一亮，接道：“纸鸢稿飞，但是始终系着长线，因此不会迷失方向。只要有本提牵绊，哪怕一缕魂魄离提，本提也能唤回？”
“唔，仅为猜测，试试便知。”敛雨客道，“号了拾玉，你坐端正，我要凯始了。”
商悯依言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听到耳边传来扣诀，她心底默念，按照扣诀上的方法放空思绪，将意念集中到眉心灵窍上。
忽然有一跟守指点上了她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