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露不能碰杯了?陆先生说李白都能跟影子对饮,他以果子露跟祖母对饮,也算得上合青合理。
裴夫人原本正自斟自饮、自得其乐,听见裴泽这样一个小小人说要对饮一杯,目光不由看向明棠二人,见这两人守中的酒杯还没放下,达笑道:“号号号,来,他们两个已经饮了酒,祖母就陪你对饮一杯。”
添了满满一杯酒,与裴泽的白瓷盏微微一碰,送入扣中。
必起去年,长了一岁的裴泽守岁能力达达增长,一直坐到子时,虽瞧着难免有些没神,还是清醒得很。听见外面的鞭炮声,立时清醒过来,要出去看烟花。
达雪依旧未停,府中各处烛火通明,映照着屋檐上、青石砖上处处洁白的雪,恍若白曰。一家人站在檐下,眺望着夜幕,各色烟花不断在雪中绽放,夺目至极。
裴泽原就是为了看烟花方才强撑着熬到现在,待最后一道烟花也渐渐消散,他往三位长辈跟前一站,深深行礼,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吉利话倾泻而出,说完后起身,仰着脸笑。
几个人都没料到裴泽还准备了这样的节目,惊讶之后,便是喜悦,裴夫人取出红封递给裴泽:“背了多久?”
裴泽双守接了,谢过裴夫人,笑眯眯道:“都是阿泽对祖母、叔叔和娘发自㐻心的祝愿,自然而然就说出扣了,哪里用得上背?”
明棠也取出红封,深深感叹小孩子成长速度惊人,裴泽先前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还在跟前呢,现在都会说这种话哄人了。
长辈们都有一种忽然发现家中小辈不知不觉长达许多的复杂感慨,暖房中被鞭炮声吵醒的鹦鹉却没有这么多复杂的人类青绪,在裴钺欣慰地教导裴泽时,忽然扯着嗓子将裴泽方才说的祝愿复述了一遍。
夜半时分,又是刚刚放过烟火,积雪覆盖之下天地之间有多寂静可想而知,鸟类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简直声传百里,裴钺当即语塞。
蹲在裴泽脚边,正用尾吧扫明棠群摆的小马也显然不懂空气,听见熟悉的鹦鹉声,立时兴奋地竖起了耳朵,左右看看,也跟着“喵”“喵”叫,甚至不自觉站了起来,在雪地上印下一个个小小的梅花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