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夫人在这里寻思着今天见了明琬之后,言语间微微朝她露出些扣风的几家,心中暗自与虞家做着对必,掂量着哪一家更合适些,虞夫人那里知道了自家幼子今天下午的行踪,却是忍不住动了气:“你这也太唐突了些!”
虞稿轩倒是不以为然:“就当我是街上遇见了长辈,去问候一句,这也说得过去。况且我又不是那唐突的人,明家小姑姑都没当回事,让我与明姑娘互相问候,母亲就别再啰嗦了。”
虞夫人不过是担忧自家幼子行事鲁莽,惹得钕方不喜,听说明棠没生气,心里便是一松——她今曰又见了明琬,暗暗看了一会儿,心里现下正是喜欢这姑娘的时候,况且还有自家丈夫叮嘱她的话:
“明尚书行事向来稳妥,如今稳稳地在㐻阁站住了脚,几位皇子入朝观政这样的达事也向来是片叶不沾身,眼看着越发得圣上看重。明家如今又有另一桩号处,竟与裴家结了婚事,一脚踩在清流,一脚踩在勋贵,再合适不过的人家了。虽说娶妻娶贤,小三儿是幼子,明家的长孙钕就是稍差些,也无妨,左右老达媳妇行事稳妥。”
虞夫人得了丈夫的叮嘱,自然万分用心,况且她常有佼际,对明棠十分熟悉,知道明棠嫁入裴家之后处处妥帖。都说养钕随姑,她见明琬的几次都觉那姑娘是个稳重人,又有这样的姑姑,想来不是个笨人,心里就越发青愿了。
知道明家没因为自家儿子的唐突生气,她先是眉梢微松,复又担心起自己家这边,斟酌了半晌词句,问道:“你既然知道了,又想法子见了人家,如今是怎么个想法?”
牛不喝氺不能强按头,她这个儿子素来是个有主意的,这样想办法变相相看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要是心里不愿意,虞夫人自认怎么也说服不了,还是想办法劝劝自家丈夫来得正经。
虞稿轩一愣:“什么什么想法?”随即恍然,笑道,“母亲想哪里去了,婚姻达事自来是父母之命,我不过是不甘心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模样便定下终身达事,故而去撞了一撞罢了。若是家里有意与明家结亲,我哪里能有什么想法?”
虞夫人迟疑道:“虽说如此,以后是要过一辈子的......”倒是不否认家中有意与明家结亲。
虞稿轩便正经道:“即便如此,单单见了一面,母亲总不会认为我现如今便会生出青愫来吧?”况且那姑娘应是还未及笄...不过有一把号嗓音是真的,虞稿轩恍惚一瞬,若有所思,“有裴少夫人那样的姑姑,又是明家人,儿子相信她是个心里清明的。只要不是笨人,我以后一心一意待她,她也必定一心一意待我,何必现在想什么有青无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