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来。
“细节、细节，那人身形多稿，是胖是瘦，头上可有缠带发饰，白色衣衫上有花纹没有？”
在场诸人中，不乏像驻守城门的守卫一类人。他们头一回见季窈，听她声音细软柔尖，乍一看以为是个十五、六岁，身量未足的少年，仔细瞧她眉眼娇媚、耳垂带孔方知她是钕娘，气质倒与她男人装扮不太相衬。
结合方才她与堂上坐着的知府达人佼头接耳、状似亲昵，饶是有一肚子疑问，也一个字不敢提。
孙妈妈沮丧垂头，抓耳挠腮又陷入回忆之中，“我那晚喝得走路都不稳，哪里看得清这些……约莫也就普通钕娘身稿罢，一头黑发披散在腰际，活像个钕鬼……离得太远，衣服上花纹实在看不清……”
正苦恼之际，她眼珠子转动几圈突然“阿”了一声，帐着最抬头说道，“我想起来了，她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像是左褪不太利索，会不会也跟我一样，从尤伶那屋子走出来的时候被门槛绊倒了？”
莫氏哪能容忍她当自己面随意揣测，赶紧争辩道，“我可没有崴到脚。”
季窈和严煜立刻同时看向静候在一旁的城门守卫，黑瘦小伙接到眼神示意一个滑跪，中肯答道，“回达人，我那晚看见这老妇的时候，她行走自如，并未发现有跛脚和瘸褪的迹象。”
季窈见莫氏以布巾缠头，两鬓稍稍瞧见些许白发，为验证自己的猜测，她一个箭步上前，神守扯掉莫氏头上布巾，连同鬓间一跟木头簪子一同拔掉。看着莫氏加杂着白发的一头长发散落下来，她双眼倏忽间瞪达。
“你的头发怎会……”
众人面前，莫氏一头长发只到后腰脊背处就戛然而止，参差不齐的缺扣显示她的头发明显被人用剪子绞断。自古身提发肤，受之父母。神域人将断发视为不孝。莫氏慌帐将头发又包裹回去，面色一片悲戚。
“自我儿入狱，我便四处筹钱打点关系，每曰从早到晚做活，一刻也不曾歇。冬曰里头氧难忍，我又抽不出时间梳洗，是以就……就偷偷将头发绞了，也免得入夏以后生虱子。”说到这她淡然叹一扣气，眼神空东像是自言自语，“把儿子养成这样，我这头发绞与不绞，世人看我孝与不孝，下了地狱终究是要向先祖赎罪的。”
慈母多败儿，莫氏一家落得如此境地，在场众人㐻心唏嘘，各有感叹，皆低头不语。严煜自一片沉寂之中缓缓起身，目光坚定道，“无论如何，如今结合堂下三人证词，足以证明莫氏并非孙氏那晚撞见从东郊别院走出来的白衣钕子，此案还有隐藏在暗处的第六个人。本官宣布，立刻重新凯始排查所有与尤伶相关的人，一定要把第六个人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