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恶来之威

  龙噬日灼!

  就在那道由无尽风压凝聚而成、仿佛能将苍穹都毫不留情一击洞穿的黑色风龙,与那片由滔天烈焰编织而成、足以将万物都焚烧殆尽的赤红火海,即将以一种无可抗拒、无可匹敌、足以令鬼神都为之退避的毁天灭地之姿,将典韦那魁梧如山岳般的身躯彻底吞噬、湮灭、化为虚无的前一刻!

  “开!”

  典韦的口中,迸发出的并非是任何华丽的招式名号,仅仅是一个最简单、最纯粹,却也蕴含着最原始、最霸道力量的单音节。

  他那双蒲扇般的大手猛然向外一分,手中的双铁戟,在这一瞬间彻底放弃了所有精妙的招式变化,不再是杀人的兵器,而是被他当成了两柄最原始、最纯粹、也最野蛮的破城重锤,以一种近乎于自残的、玉石俱焚的、完全不计任何后果的姿态,朝着那两股迎面而来的、代表着当世武艺巅峰的至强攻击,轰然砸出!

  “轰——!”

  一声无法用任何言语去形容的、仿佛连高悬于顶的苍穹本身都被这股狂暴绝伦的力量硬生生砸得粉身碎骨的恐怖巨响,轰然炸响!

  那一刹那,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抽离,整个世界都陷入了诡异的停顿。

  那一刹那,空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凝固成了脆弱的琥珀,每一粒悬浮在空中的尘埃都清晰可见。

  整个战场之上,所有正在厮杀的、奔跑的、哀嚎的生灵,都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瞬间的、近乎于窒息的停滞。

  他们的动作僵硬,他们的思维空白,他们的灵魂仿佛都被这股超越了凡俗理解的恐怖力量强行震慑,无法动弹分毫。

  紧接着,一道由代表着文丑枪意的森然黑色、代表着颜良刀气的炽热赤红、以及代表着典韦自身力量的霸道暗金色,这三股狂暴能量疯狂交织、碰撞、湮灭而形成的、毁灭性的球形冲击波,以三人交击之处为绝对的中心,如同一轮被强行引爆的、不断向外疯狂膨胀的死亡太阳,向着四面八方,疯狂席卷!

  狂暴的气浪,如同一只无形的、遮天蔽日的巨手,将地面上那些早已被粘稠的鲜血浸透的泥土与碎石尽数掀飞,又如同天女散花般狠狠地抛向高空!

  无数正在交战的士卒,无论是军容鼎盛、自诩精锐的河北军,还是悍不畏死、状若疯魔的虎卫营,都被这股沛然莫御的冲击波吹得东倒西歪,人仰马翻。

  他们的阵型,他们的意志,在这股纯粹的、碾压一切的自然伟力面前,脆弱得如同沙滩上孩童堆砌的城堡,瞬间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更有甚者,那些距离稍近的士卒,直接被那狂暴的气流震得七窍流血,内脏碎裂,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便浑身瘫软地倒在地上,当场暴毙!

  在那片由无尽光与热构成的、令人不敢直视的风暴核心,三道身影如同被最狂暴的飓风卷起的落叶,同时向后倒飞而出!

  “噗——!”

  文丑只觉得一股蛮横到了极致的、不讲任何道理的、仿佛要将他连同灵魂都一同碾碎的恐怖巨力,顺着他手中那杆坚韧无比的点钢枪疯狂倒卷而回。

  他那足以洞穿山岩、引以为傲的至强杀招“风袭长空”,竟在那两柄看似笨拙的重戟面前,被以一种最纯粹、最暴力、最不屑一顾的姿态,硬生生砸得寸寸崩裂,彻底溃散!

  他胸口如遭万钧重锤正面轰击,五脏六腑都仿佛被震得移了位,一口滚烫粘稠的逆血再也无法抑制,冲破喉咙的束缚,狂喷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血色弧线,将他胸前那片坚固的铠甲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另一侧的颜良更是惨不堪言!

  他本就右肩骨碎,身负重创,一身惊天动地的武艺早已发挥不出十之五六,此刻更是强行以并不擅长的左臂运刀,本就已是外强中干。

  那道足以燎天焚野的炽热火浪,在典韦那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之下,如同被滔天巨浪正面拍碎的一朵微末火星,连一丝像样的抵抗都未能形成,便被彻底碾碎。

  那股排山排海般的恐怖反震之力,更是让他本就重伤的身体雪上加霜,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齿冷的、清晰可闻的骨裂之声,自他右肩的伤处再一次清晰传来,却是那刚刚在军医的精心调理下勉强愈合的碎骨,在这股蛮横无匹的二次冲击之下,再度崩裂!

  这一次,碎得更加彻底,更加惨烈!

  “啊——!”

  他发出一声比先前坠马时还要凄厉百倍的、充满了极致痛苦与绝望的惨叫,那声音扭曲而尖锐,再无半分河北上将的威严。

  整个人在空中便已失去了所有意识,如同一个被彻底玩坏的、关节断裂的破烂木偶,双目翻白,四肢无力地垂下,重重地摔落在地,激起一片混合着血腥气的尘土,再无声息。

  而那立于风暴最核心的典韦,亦不好受。

  他那堪比精钢、足以硬抗刀枪的强横肉身之上,此刻竟也添了两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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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是被文丑那凌厉到了极致的枪风撕开的,自他的左肩一路斜贯至右腹,形成了一道长达三尺的狭长血口,皮肉向外翻卷,宛如一张狞笑的嘴,森白的肋骨若隐若现,滚烫的鲜血正汩汩流出,将他古铜色的皮肤染得一片赤红。

  另一道,则是被颜良那炽热刀气正面灼烧出的,几乎遍布了他整个胸膛的焦黑烙印,空气中甚至弥漫起一股皮肉被高温烤焦的、令人作呕的难闻气味。

  然而,他那张被无数人视为丑陋可怖的狰狞面庞上,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属于凡人的痛苦之色,反而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咧开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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