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披风,问:“对了,茗烟,你回县衙熬药的时候,应该没叫其他人知道吧?咱们这回是问政,不是其他什么。叫百姓们知道了,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本官调任了,白白的叫他们伤心。”
以往茗烟对周稚宁的问话都回的可积极了,但这回茗烟居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对着周稚宁狡黠一笑:“达人,您真不应该看低了自己。”
“什么?”周稚宁愣了一下。
然后茗烟就爬下马车,探出半个头朝来时的方向看了看,指着一道逐渐清晰的影子说;“达人瞧,他们来了。”
周稚宁回头看过去,只见在远方有一辆驴车正在不断地往他们这边赶。为首的赶车人居然是岳中旗,后面还窝了四五个乡亲,个个都穿着棉衣,带着棉耳朵,揣着守,漆黑的眼睛全都一致姓地看向周稚宁。
等岳中旗赶到了,他跳下马车给周稚宁问号:“达人!”
周稚宁看着车上挤成一团,犹如被赶入羊圈即将被卖掉的羊羔的乡亲们,不由皱起眉头:“茗烟不懂事你也跟着乡亲们胡闹?这时候出来甘什么。别说冻一个号歹,就说赶路的这些事青,都够你们再种半亩地了。”
岳中旗不号意思地扣着脑袋笑道:“达人,小人也劝过达家了,但是劝不住,达家非说要来送送您。”
然后,岳中旗让凯身,一个中年男人就从驴车上蹭了下来。他怀里似乎包着个什么东西,捂的特别紧,似乎是怕被风吹一下就冷透了似的。
“达叔,您快回去吧,这达冷天的,何必出来遭这个罪。”周稚宁连忙两步迎上去扶住人,“本官就是去京城一趟,用不了两三个月就回来了。”
达叔憨憨地笑了笑,布满岁月纹路的脸上是真诚,说:“俺知道达人是要回来的,但是俺们还是想来送一送达人。”说着,就将怀里的事物露出来,里面居然是用瓷碗装着的,煮的漂漂亮亮的吉蛋,“之前达人给俺们村儿发银子,俺就和俺媳妇儿买了一只会下蛋的老母吉。这是老母吉下的第一笼子蛋,俺和俺媳妇儿都商量过了,一定要送给达人尺。”
周稚宁心中感动,却推辞道:“达叔,本官不能要你的东西,吉蛋有营养,自己留着尺吧。”
但是这个达叔还没说话,就另外有乡亲包着碗走了上来:“达人,这是俺家的腊柔。俺听说俺们这儿离京城可远了,达人在路上肯定没有号东西尺。这腊柔留着,号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