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着脸上和手臂上最严重的几处伤口,然后笨拙地将那些蔫巴巴的草叶揉碎,敷在伤口上。清凉的感觉稍稍缓解了灼痛。处理完,他疲惫地闭上眼,感觉力气随着伤口的处理又流逝了不少。
就在他意识有些模糊,几乎要再次昏睡过去时,眼角余光似乎瞥到了什么。那点微弱的光亮来自被他扒拉到墙角的“土疙瘩”。一丝极其惨淡的月光,不知从地牢深处哪个通风石缝的极限角度艰难地挤了进来,像一道虚幻的银线,恰好落在了那不起眼的硬块上。
林涛本不想理会。但那光……似乎不太对。
他皱了皱眉,强撑着再次挪过去。借着那道虚弱的月光,他看清了——那根本不是土块!而是白天他在爆炸废墟里沾上的那种粘腻的油灰!不知怎么被那小子弄了进来,还混了东西进去,变得硬邦邦的。此刻,月光之下,那油灰的表面,竟然浮起一层极其诡异的、近乎透明的淡紫色光晕!那光晕如同活物,微弱地流转着,带着一种非人间的、令人心悸的冰冷质感。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那光晕仿佛被什么吸引,正丝丝缕缕地朝他敷着草药的伤口处汇聚!伤口上沾染的汗水、渗出的血丝,仿佛成了这诡异紫光的通道!
林涛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白日的愤怒和此刻的寒意瞬间冲散了所有疲惫。他猛地将那块散发着不祥紫光的油灰狠狠攥在手心,指关节捏得发白。铁青的脸在昏暗中扭曲,白天古河长老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和袖口一闪而逝的诡异紫纹,无比清晰地撞进脑海。
“操!”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咆哮的怒骂,终于从他紧咬的牙关里迸了出来,重重地砸在死寂的牢房墙壁上,又被冰冷的黑暗无声地吞噬。“古河老狗……你他妈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