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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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种全黑的夜行衣,而是镶着银边的暗纹黑袍,领口露出半截苍白的脖颈——是天欲宫的标志。
“来了来了,正主儿上赶着送素材。”
晏辰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刀上。
阿楚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台湾腔压得像蚊子哼。
“等等啦,你看他们腰上的玉佩,是不是跟剧里演的一样哦?”
果然,其中一人抬手拢了拢衣襟,腰间垂下的墨玉牌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上面刻着扭曲的“欲”字。
就在这时,那两人突然翻身跃入院中,足尖点地时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阿楚吓得捂住嘴,指缝里漏出的气音都在发颤。
“我的妈呀,轻功欸,比武侠片里吊威亚还厉害啦!”
晏辰却突然低笑出声,用刀背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脑勺。
“小声点,想让他们把咱当下酒菜啊?”
他正说着,就见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转头朝二楼望来,那双在暗处亮得惊人的眼睛,像极了夜间觅食的狼。
晏辰猛地拽着阿楚蹲下身,后脑勺重重磕在窗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
“他看见咱了?”
阿楚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手指紧紧攥着晏辰的衣角,把粗麻布都捏出了褶皱。
“八成是,这群家伙鼻子比警犬还灵。”
晏辰贴着墙根慢慢挪动,突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摸起来像是个铜制的烛台。
他刚想把烛台塞给阿楚当武器,就听见楼下传来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伴随着李布衣沉稳的嗓音。
“深夜到访,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的火苗,手脚并用地爬到楼梯口,扒着扶手往下瞅。
只见两个黑衣人背对着他们,其中一人缓缓转过身,兜帽滑落时露出张惨白的脸,嘴唇红得像刚喝了血。
“李大侠果然好定力,”那人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我家宫主有请。”
晏辰突然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筛糠,在阿楚耳边用气音说:“这不是柳焚余吗?剧里他出场时我就觉得眼熟,这不就是那个被哥舒天控制的杀手嘛!”
阿楚赶紧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出声,眼睛却死死盯着柳焚余腰间的软剑——那剑鞘上镶嵌的红宝石,在昏暗里闪着妖异的光。
李布衣手里的茶盏在桌面轻轻一点,茶水荡出个小小的涟漪。
“哥舒天若有诚意,自会亲自前来,派两个手下传话,未免太失礼了。”
柳焚余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李大侠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话音刚落,另一人突然像道黑影般扑向李布衣,手里的短刃直刺心口。
阿楚吓得尖叫一声,却被晏辰死死捂住嘴。
就见李布衣身形一晃,像片柳叶般飘到桌子另一边,原本坐着的太师椅瞬间被短刃劈成两半。
“雕虫小技。”
李布衣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筷子,轻飘飘往黑衣人手腕上一敲。
只听当啷一声,短刃掉在地上,黑衣人捂着腕子痛呼出声。
柳焚余眼神一沉,软剑“噌”地出鞘,剑光像条红色的蛇,直缠李布衣的脖颈。
“哇塞,‘赤练索魂’欸!”阿楚在晏辰手心激动地比划着,台湾腔都变调了,“这招超难练的啦,据说要杀够一百个人才能练成哦!”
晏辰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拽着阿楚往回跑,刚冲进房间就把门锁死,还搬了张桌子抵在门后。
“干啥啦?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欸!”阿楚不满地嘟囔着,却见晏辰正往窗户上爬。
“傻丫头,柳焚余的‘无情斩’要来了!等会儿打起来,被剑气扫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咱先去屋顶看戏,安全!”
两人刚扒着窗沿翻出去,就听见楼下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瓦片像雨点般从头顶落下。
晏辰抱着阿楚在屋顶打了个滚,正好落在一片还算结实的瓦片上。
“你看你看,”他指着楼下,“李布衣用了‘枯木逢春’!这招我跟你说过的,能借力打力,专门克制柳焚余的邪功!”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李布衣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个优美的弧线,原本刺向他心口的软剑,竟硬生生转了个弯,擦着他的肩膀钉进了柱子里。
柳焚余显然没想到会这样,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怒吼,拔出软剑又要上前。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突然从院墙外飞进来,像片雪花般落在李布衣身边,正是赖药儿。
“啧啧,打架都不叫上我,太不够意思了。”赖药儿摇着手里的药葫芦,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柳焚余看到赖药儿,脸色变了变。
“赖药儿?你也要多管闲事?”
赖药儿挑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