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来。
两人趁机从后窗跳了出去,落在堆满干草的后院里。
“你说黄师傅会不会把我们也当成乱党?”阿楚拍着身上的草屑,突然觉得手心有点痒。
晏辰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着圈。
“说不定会收我们当徒弟,到时候就能学无影脚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
阿楚刚想反驳,就听见前院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夹杂着梁宽的吆喝。
“听起来打得挺热闹。”她踮起脚想往墙上爬,却被晏辰拽了回来。
“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晏辰指了指院墙外,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些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布,手里拿着短刀。
阿楚眨了眨眼,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沙河帮只是幌子,这些人才是正主?”她从干草堆里摸出根木棍,掂量着分量。
晏辰却从怀里掏出个弹弓,那是刚才路过玩具摊顺手买的。
“看来我们不小心撞破了更大的阴谋。”他装上石子,对准了其中一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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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破空而去,正好打在那人的手腕上。
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惊动了其他人。
黑衣人齐刷刷地转头,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阿楚拉着晏辰就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穿过后院的窄巷,拐进一条更隐蔽的胡同。
胡同尽头是家胭脂铺,老板娘正坐在门口纳鞋底。
“借过借过!”阿楚掀开门帘冲了进去,差点撞翻货架上的香粉盒。
晏辰紧随其后,反手把门插上。
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面而来,与两人身上的汗味混合在一起,有种奇特的甜腻。
黑衣人撞了几下门,见打不开,便开始撬锁。
老板娘吓得躲到柜台底下,手里还紧紧攥着绣花针。
阿楚从货架上抓了把胭脂,对着晏辰挤了挤眼。
“待会儿我们扮演采花大盗怎么样?”她把胭脂往脸上抹了抹,像只花脸猫。
晏辰笑着擦掉她脸颊上的胭脂,指尖带着淡淡的香气。
“还是扮演卖胭脂的吧,比较有说服力。”他拿起一盒香粉,对着门口喊,“客官要买胭脂吗?最新款的玫瑰粉,买二送一。”
门外的撬锁声停了。
大概是没想到里面的人还能如此淡定。
阿楚突然压低声音:“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冲着十三姨来的?”
晏辰摇摇头,目光落在货架角落里的一个青花瓷瓶上。
“我觉得,他们的目标是黄师傅。”他拿起瓷瓶,掂量着重量,“说不定和上次的花瓶案有关。”
门突然被撞开,黑衣人蜂拥而入。
阿楚抓起桌上的胭脂盒就往他们脸上扔,红色的粉末在空中炸开,像一团团迷雾。
晏辰则抱起货架,朝着黑衣人推了过去。
香粉盒、胭脂罐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两人趁乱从后门溜了出去,正好撞见赶来的黄飞鸿。
黄飞鸿看到他们,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阿楚指着身后的胭脂铺,喘着气说:“有人抢胭脂,说是要给二当家当聘礼。”
晏辰补充道:“还说要把十三姨的相机也抢去,拍婚纱照。”
黄飞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身后的梁宽已经拔剑冲了进去。
十三姨站在不远处,手里还紧紧抱着她的相机,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宝芝林的药香又一次弥漫开来。
阿楚坐在门槛上,看着晏辰帮黄飞鸿收拾散落的草药。
“你说我们是不是帮倒忙了?”她托着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晏辰把最后一味草药放进药柜,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至少我们让剧情增加了点喜剧色彩。”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沾着淡淡的药香。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五下。
阿楚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走,去看十三姨给黄师傅拍照,听说今天要拍无影脚的特写。”
月光像打翻的牛奶,泼在宝芝林的青瓦上。
阿楚蹲在屋顶,手里拿着块偷来的桂花糕,正小口小口地啃着。
晏辰坐在她身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码头。
“你说那些黑衣人会不会再来?”阿楚含糊不清地问,桂花的甜香在舌尖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