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想回去看看,回江南的桃花镇,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晏辰点头:“好,我们回去。”
两人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客栈,踏上了回江南的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但握着的手却从未松开。
阿楚偶尔会想起桃花林的片段,想起红衣少年的笑容,心里总会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晏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总是在她走神的时候,轻轻捏捏她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桃花镇。
镇子还是老样子,青石板路,白墙黛瓦,只是路边的桃花开得正艳,像一片粉色的海洋。
阿楚站在镇口,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眼眶忽然红了。
“我回来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两人沿着青石板路往里走,走到镇中心的一棵老桃树下,阿楚忽然停住了脚步。
树下有一座小小的坟,没有墓碑,只有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刻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阿月。
“这是……”晏辰疑惑地看着她。
阿楚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木牌,眼泪掉了下来。
“这是我小时候养的狗,”她哽咽着,“它在大火里救了我,自己却……”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过来,看到阿楚,愣了愣,随即老泪纵横。
“是……是阿楚丫头吗?”老婆婆抓住她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阿楚看着老婆婆,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婆婆,您认识我?”
老婆婆点头,抹着眼泪:“我是你张婆婆啊!你小时候总来我家偷点心吃,忘了?”
阿楚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点了点头:“张婆婆,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家人呢?花家又怎么了?”
张婆婆叹了口气,拉着她在树下坐下,缓缓说起了当年的事。
“当年,你爹和花家老爷是生意伙伴,后来不知怎么闹翻了,花家老爷放了一把火,烧了你们两家,”老婆婆的声音带着悲伤,“你爹娘和花家老爷都死在了火里,花家少爷不知所踪,大家都以为你也……”
她看着阿楚,眼神里充满了庆幸:“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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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愣住了,原来花逐月说的是真的,那场大火,真的和花家有关,和她的家人有关。
“那花逐月呢?”她急忙问,“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说我是花家的人?”
张婆婆摇了摇头:“不知道,大火后就没人见过他了,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被狐仙带走了,谁也说不清。”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对了,这是你娘当年托我保管的,说等你长大了给你。”
阿楚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玉佩,和花逐月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着一个“楚”字。
她拿起玉佩,指尖传来一阵温热,脑海里最后一片模糊的记忆终于清晰起来。
桃花林里,她和红衣少年交换玉佩,笑着说要永远在一起;
大火中,少年把她推出门外,自己却转身冲向火海,嘴里喊着“等我”;
玄清观的道士告诉她,她是孤儿,给她取名阿楚,教她法术……
原来,她和花逐月,真的有过那样一段过去;原来,她的家人,真的是被花家害死的;原来,晏辰所在的玄清观,真的救了她。
阿楚看着玉佩,忽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了。
“我想起来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释然,“我都想起来了。”
晏辰走到她身边,默默递上手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阳光透过桃花瓣,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安宁。
也许过去无法改变,但未来,却可以选择。
阿楚抬起头,看着晏辰,眼神里带着坚定。
“晏辰,”她站起身,“我们走吧。”
“去哪?”晏辰问。
阿楚笑了,笑容灿烂如桃花:“去你想去的地方,去我们的家。”
引魂灯被留在了桃花树下,也许它最好的归宿,就是在这里,陪着那只忠诚的小狗,守护着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马车轱辘轱辘地碾过青石板路,带着两人驶向未知的未来。
阿楚靠在晏辰肩上,手里把玩着那块刻着“楚”字的玉佩,忽然笑了。
“我说,”她侧头看他,“我们去江南好不好?听说那里的春天很美,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
晏辰点头,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好,去江南。”
他看着窗外飞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