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阿楚趁机将银针刺入她的穴位。
“这是麻沸散,不会疼的。”她轻声说,“我们帮你把经脉理好,以后……”
梅超风忽然笑了,笑声凄厉。
“理好又能怎样?我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谁说的?”阿楚从药箱里拿出个小镜子,“你看,你还是很漂亮的。”
镜子里映出张苍白的脸,虽然布满伤痕,但眉眼间的轮廓还在。
梅超风愣住了,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这是她失去双眼后,第一次“看见”自己。
蒙古的草原一望无际。
成吉思汗的金帐前,篝火燃得正旺。
晏辰正捧着个沙盘,跟拖雷讲解着什么。
“你看,这里可以挖条渠,把水引过来。”他用树枝划出河道,“这样就算天旱,也有收成。”
拖雷听得入神,忽听帐外传来争吵声。
阿楚叉着腰,跟个络腮胡大汉对峙。
“我说不行就不行!”她手里攥着个火药配方,“这东西太危险,不能给你们。”
大汉正是木华黎,脸涨得通红。
“大汗要征西,正需要这火器!”
“征什么征?”阿楚把配方塞进怀里,“好好种地不好吗?”
成吉思汗走出来时,正看见晏辰把阿楚拉到身后。
“大汗。”晏辰躬身行礼,“阿楚她不是故意的。”
成吉思汗哈哈大笑:“无妨。”他看向阿楚,“小姑娘,你有什么想法?”
阿楚仰头看着这个雄才大略的帝王,忽然说:“我给你造水车和织布机,你别再打仗了好不好?”
帐外的风很大,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成吉思汗盯着沙盘上的河道,忽然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说:“若是早三十年,或许我会答应你。”
他拍拍晏辰的肩膀,眼神复杂。
“这孩子,跟我年轻时很像,却比我懂变通。”
华山之巅,云雾缭绕。
欧阳锋疯疯癫癫地跑来跑去,嘴里喊着“我是天下第一”。
黄药师吹着箫,调子有些哀伤。
洪七公啃着鸡腿,看着远处的云海发呆。
阿楚和晏辰坐在一块巨石上,分享着最后一块桂花糕。
“你说,这华山论剑,还有意思吗?”阿楚问。
晏辰摇摇头:“没意思。”
他手里的打狗棒被改成了鱼竿,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
洪七公听见了,把鸡腿骨一扔。
“谁说没意思?”他跳过来,“老叫花子还没跟你比划比划呢!”
阿楚掏出个弹弓,瞄准远处的飞鸟。
“比就比,谁怕谁?”
夕阳西下时,几人躺在草地上。
欧阳锋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嘴角还流着口水。
黄药师的箫声变得轻快起来。
洪七公打着饱嗝,数着天上的星星。
晏辰握着阿楚的手,掌心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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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什么时候走?”阿楚问。
“等把欧阳锋送回白驼山。”晏辰说,“还有,得给穆姑娘和杨康送些种子。”
阿楚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
“那之后呢?”
“找个没人的地方。”晏辰望着漫天晚霞,“种几亩地,养几只鸡。”
船行至太湖时,正是月夜。
阿楚靠在船舷上,看着水里的月影。
晏辰在船舱里摆弄着什么,叮叮当当响。
“你在做什么?”阿楚探头进去看。
见他正给一个木娃娃装胳膊,那娃娃的脸雕得像她。
“给你做个伴儿。”晏辰憨憨地笑。
阿楚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船轻轻晃了晃。
远处传来渔歌,调子悠远。
阿楚摸着肚子,忽然笑了。
“晏辰,咱们好像忘了件事。”
“什么事?”
“原书里,咱们该有个孩子的。”
晏辰手里的刻刀顿了顿,耳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