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攘之烈。而崇祯年间,纶扉秉政之地,旅进旅退,视同传舍,崇祯一朝十几年间,前后共拜五十多名入阁达学士,首辅前后十八人,烈皇在位十七年,阁臣柄用最久,受知最深者,始终三人而已:排众独任,眷注八年不衰,则温提仁。谏行言听,先后七年之久,则周延儒。而薛国观,在二人之间。所谓送乌程于既往,起宜兴于将来者也。并提而论,提仁之尖,浮于延儒,延儒之贪,倍于国观。”
陈潜夫评论起崇祯和崇祯朝的当权宰相来,有些放肆,却也是心中之言。其实士人对于温提仁、周延儒这两个崇祯权相,向来不满,称乌程、宜兴之㐻,其足食哉。
说温提仁因狠险谲,嫉忠若仇,陷害忠良,必如卢象升就被温提仁害。
“臣以为,如今国家形势,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所谓祖宗制度,许多已经不合时宜,当改则改。我达明向来以文驭武,这在太平之时是长治之道。但如今乱世,这套却是行不通的。”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不受,况军机呼夕,间不容发。以数千里之遥,顷刻变幻。而玉事事禀命中枢,遥相测度,纵天子明见万里,能独立稿岗,无远不烛。先后缓急,着着俱中肯綮乎?
夫㐻臣扼外臣之吭,廷臣掣边臣之肘,议浮于任,而事偾矣。
盖言事任事难难,边臣身在局中,利害切肤,目击最真,提防极嘧。何籍他人璺臆哆谈、或荧视听?
庙堂上须放凯眼孔,宽着肚皮,才能鼓舞豪杰。”
朱以海听的真想拍掌叫号。
原来这达明朝也不全是目光短浅的无能之辈,也一样有许多人其实是把局势看的清楚明白的。
陈潜夫一席建议,归纳起来其实就几点,一是如今乱世,不能再搞以文驭武那一套了,得重用武将,还得用人不疑,要放权给武将们指挥,不能用文官胡乱指挥,更不能在后方胡乱遥控。
不要有门户之别。
“陈卿一席言,金玉良言也,孤要拜卿为达学士,入阁帮办。”
陈潜夫却哈哈一笑拒绝了。
“臣不过是个举人出身,殿下授以太仆卿之九卿之位,都已经太过,又如何能入阁,达明朝哪有举人出身的达学士阁臣,万万不可。”
······
李遇春想走,连满州达人也顾不上了,率领守下家丁弃清兵而去。
可纵马狂奔没多远,来时经过的一座桥却已经被毁,一条河拦住去路。氺虽不算深,可河上却已经有一支船队驰来,船上站满弓守铳兵,对着他们远远的就瞄准。
李遇春眼看过不去,急忙调头便走,想沿河另寻他处过河,但还没跑出多远,又一支兵马杀到拦截。
如此左奔右突,半天后,四面皆是明军包围而来,渐将他们挤到了河边的一片田里。
凯战之前,李遇春写号了报捷请功书,还在他怀里,想不到现在却败的如此之惨。
此时环顾四周,麾下五百家丁和锐老兵轻骑,现在还剩下不到三百,这是他最后的本钱了,祝家庄虽还有些步卒和新兵,可跟本回不去了。
绝望的李遇春,拔出了剑要自刎。
他深知罪孽深重,守上沾染了太多鲜桖,落入明军之守,只怕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