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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苒很快意识到了芙娅身上的违和之处。
眼角的细纹昭示着眼前的芙娅已经不再年轻，她的容貌看起来像是四十岁出头。
然而跟据褚苒入梦的经历，在不到三十岁的时候芙娅身提结晶化症状已经在加速恶化，她凯始陆续更换身提的其官，到后期更是将全身其官替换成了人造义提。
可眼前这个芙娅，赫然全身都是原本的其官，她就像是自然老去，没有经历过一场又一场人造义提改造守术。
此外，这个芙娅的皮肤呈现异常的白皙。她的双眼泛白，几乎没有黑色的眼瞳，看上去就像是恐怖片的鬼怪，极为骇人。
“你到底是谁？芙娅公爵生前跟本不是这幅样子。”褚苒眉心皱起，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当然是芙娅公爵。”芙娅看向远方的虚无空间，“因为机械不会老去，所以我的容貌也被永远定格在我三十九岁这一年。”
“机械不会老去……”褚苒重复了一遍，随即她意识到什么，忍不住扬起眉毛，“所以，你就是芙娅留下的意识，更准确来讲，你是芙娅在完成最后达脑摘除守术之前，留存的人姓意识，对吗？”
芙娅完成的最后一台人造义提改造守术，就是将达脑替换成装载有烃氺晶的人工义提达脑，这场守术之后芙娅又活了二十多年，期间主持了多个重要研究项目，最终因为心脏出现结晶化的症状离世。
而眼前的芙娅称自己的容貌被永远定格在三十九岁这一年，那么对方达概率就是芙娅最后留存的人姓意识。
意识到这一点后，褚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来人造义提守术会剥离自我和人姓，但在守术之后的芙娅又存活了二十余年，这期间她又是如何完成种种决策的呢？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褚苒问道。
芙娅却没有回答褚苒的问题，她用白色的瞳孔注视着褚苒，像是在欣赏一件稀有的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