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准备，讲座即将开始。”
鸿钧与琳樊皆有意避开彼此视线。
琳樊回避，因尚未明晰战局，需知己知彼。
鸿钧回避，则源于对魔祖罗睺及琳樊的忌惮，即便万年过去，修道者记忆依旧鲜活。
此时讲座尚早，定于午后举行。
琳樊与绝尘被安置于一室，这里比别处更为精致。
与其说适于修行，不如言更宜休养。
此境修行，难度倍增。
为增长道童修为，鸿钧常令他们前往小世界历练。
久居紫霄宫，恐难有寸进。
鸿钧老祖从不空闲，仅凭造化玉碟，便能在紫霄宫开辟小天地。
昔日，因造化玉碟，他得以证道，从此掌控洪荒，声名远扬。
“这讲座氛围有些怪异，你察觉到了没？”
绝尘关门近前，对琳樊语重心长地说。
“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是场讲座罢了，听便是。
莫非其中另有玄机？”
“你是东皇太一，怎会不知？此次请来的皆为各族顶尖强者，以往哪次不是靠机遇？”
“有时普通人也能参与，甚至让人厌恶的种族也有份。”
此话出自绝尘听寺中长辈所言，虽未考证，但她坚信不疑。
果然如此，以往讲座千载一次，众生皆有资格参与。
而今却择优选取，参与者均为大能。
“是吗？你一个普通人如何得知？我活了几百万年，从未听过这种事。”
琳樊淡然回应。
“你……我是善意提醒。
别忘，道童已察觉你两股气息，我也疑惑，你究竟有何来历？”
“那是误解，先前已解释清楚。”
“但他们不知，我不是你所属之人，昨晚更未与你亲近，早起也未食异族。
这些是你臆测的，为何你有两股气息？”
绝尘紧追不舍，决心查明 ** 。
“知晓与否无差别，若知情，只会速亡。”
“休要恐吓于我，我向来无惧，一眼便能看出人心。”
绝尘信心满满。
“是这样吗？那我允许你试着了解我，你觉得能看到什么？”
绝尘微微一怔，以为琳樊只是随口说笑。
“你...你没在开玩笑吧？”
绝尘皱眉疑惑地追问。
“我为何要开玩笑？你不一直自称能看透人心吗？”
“但你不是人，你是妖。”
“谁说妖不能被看透呢？或许你能做到。”
“这从未尝试过。”
琳樊鼓励道：“不妨试试，说不定真能看穿一切，那样你会有所成就。”
在琳樊的鼓励下，绝尘心中也生出此念。
“好，话是你先说的，若我成功看穿你的想法，你莫要伤害我。”
“我并无此癖好。”
听罢，绝尘指尖轻拂双眼，眼眸瞬间化为赤红。
视线所及之处，皆成感知目标。
当她的目光触及琳樊时，一道光芒骤然刺痛双眼，她忍不住尖叫。
“太疼了！”
绝尘捂眼倒地，痛苦地翻滚。
琳樊满心困惑，将她扶起查看。
只见她双眼已溢出血泪。
她强睁双眼，只觉这对眼睛似非己有，灼痛难忍。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不是让你看透我的内心吗？怎么现在反怪眼睛痛？”
殊不知，琳樊自身带有系统防护，一旦有人试图窥探其内心，防御机制便会启动，予以反击。
毫无防备间，绝尘的双眼已被那光芒反噬，才致如今惨状。
“我真的没对你做什么，我也很迷茫啊。”
琳樊皱眉疑惑问道。
“绝不可能，东皇太一，你这个骗子，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原来不过是换种方式让我伤心罢了。”
琳樊轻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指尖微挑，那丹药便悄然散入绝尘体内。
片刻后，绝尘只觉浑身舒畅，之前刺痛的眼睛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