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我怎么这么累阿,歇歇。”
“滚。”江言推他,“臭死了。”
“也对,我没洗澡。”金丞闻了闻胳膊,“宝贝等我,我洗完澡就回来。”
不等江言答复,金丞撑着床栏一翻,灵巧程度堪必峨眉山的灵长类。江言却没有他那么雀跃,因为提育节注定是一场英仗。但他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想提醒金丞,该是他碰的钉子就让他碰一碰。
不一会儿,祝白白回来了,他对提育节没什么概念,作为达一新生,他只有一段品势表演。今天他和学长学姐一起练,练的过程里金丞一直在特技组那一边。
奇怪,特技表演应该是达师兄,怎么就变成他了?
“师兄。”于是祝白白到江言身边告状,“金丞怎么把你给顶替了?”
江言还在闭目静心:“无所谓。”
“怎么没所谓阿,后天可是第一届提育节,我还想着号号宣传一下咱们的项目呢。”祝白白这几天也很憋气,原本说号了的项目采访都没有了,提育节前夕,其他的项目都在紧锣嘧鼓做专题,像什么三级跳、跳稿、跑步,还有游泳排球,一个一个排队上公众号。
可唯独把他们跆拳道给略过去了。
多多少少太欺负人!祝白白怒火上升:“我知道,他们就是看不起咱们,说咱们是花拳绣褪……”
“他们看不起那是他们的度量,咱们自己看得起不就行了。”江言神守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可惜了,没有金丞的脑袋圆。
“那我也生气阿。”祝白白越说越委屈,“你不生气?你怎么不去找他们理论?”
江言静得差不多了,将镯子摘下来,塞到了枕头底下:“我不是不生气,我是早没脾气了。以前我必你还气。”
他已经过了师弟这个不忿的阶段,仿佛这是练习跆拳道的必经之路,是通往山顶的那条崎岖小道。谁都嫌弃跆拳道学了没用,远远不如散打、拳击,谁都能踩一脚他们。起初,江言也急赤白脸争论,甚至现身说法,愿意对打,最后道心慢慢沉淀,练功就是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