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长久心头一动:夜羽?难道九羽的来历另有隐情?他看向赵襄儿,见她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从未听过这个说法。
“休要胡言,”陆嫁嫁长剑出鞘,“想要九羽,先过我这关!”
黑衣人似乎没兴趣动手,只是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镜面漆黑如墨:“吾王说,若你们不肯交,便让你们看看‘永夜’的滋味。”
他将铜镜对准城楼,镜面突然射出一道黑光,笼罩了整座都城。刹那间,白日变黑夜,城中所有灯火都失去了光芒,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怎么回事?!”宁小龄惊呼,她发现自己的狐火竟也无法点亮,“我的灵力……好像被压制了!”
李长久也察觉到不对劲,体内的太明权柄运转滞涩,仿佛被黑暗吞噬。“这镜子能隔绝光明权柄,”他沉声道,“大家小心,他们可能要趁机动手!”
黑暗中,传来无数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赵襄儿祭出九羽,雪白的羽毛散发着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周围:“是影魅!不昼国豢养的黑暗妖兽!”
影魅形如黑猫,却长着数对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扑上来时悄无声息。陆嫁嫁挥剑斩去,剑光却只能勉强划伤它们,伤口瞬间又在黑暗中愈合。
“这些东西怕光!”李长久想起太明权柄的特性,集中精神催动,指尖亮起一点金芒。影魅触及金芒,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我来帮你!”赵襄儿操控九羽围绕着金芒飞舞,雪白的羽毛与金光交织,竟形成了一道光网,将周围的影魅逼退。
陆嫁嫁趁机剑指黑衣人:“收起你的镜子!”剑光穿透黑暗,却被黑衣人身边的黑雾挡住。
“没用的,”黑衣人声音带着嘲弄,“在永夜之中,你们的力量只会不断流失。乖乖交出九羽,方能保全一城性命。”
李长久却笑了:“你以为只有你会玩黑暗?”他突然闭上眼,体内的时间权柄悄然运转,回溯到黑衣人掏出铜镜的前一刻——虽然无法改变既成事实,却看清了铜镜的破绽。
“小龄,用轮回之火攻他左手边第三寸!”李长久喊道。宁小龄虽不明所以,还是立刻照做,狐火凝聚成一道火线,精准地射向黑衣人左肋。
“噗嗤!”火线竟穿透了黑雾,射中了铜镜边缘。铜镜发出一声脆响,表面裂开一道细纹,笼罩都城的黑暗瞬间减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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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脸色大变:“你怎么会知道……”
“猜的,”李长久睁眼,笑容狡黠,“看来我猜对了,那镜子是你的弱点。”
陆嫁嫁抓住机会,剑势暴涨,先天剑体的光芒压过了黑暗,一剑将铜镜劈成两半。随着铜镜碎裂,永夜消散,阳光重新洒满都城,影魅失去庇护,纷纷化作黑烟消失。
黑衣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却被赵襄儿的九羽缠住。“留下吧!”赵襄儿眼中闪过杀意,九羽如利刃般刺向黑衣人。
眼看就要得手,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一道黑影快如闪电,卷起黑衣人瞬间消失在天际。李长久只来得及看清黑影袖口绣着的“不”字。
“是不昼国的神官!”赵襄儿握紧拳头,“他们果然还有后手。”
李长久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看来这十二神国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陆嫁嫁收剑回鞘:“当务之急,是查清不昼国的目的。他们既然盯上了九羽,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宁小龄突然指着城外:“你们看,那些百姓……”
众人望去,只见刚才被影魅惊扰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对着城楼跪拜,口中念着“谢女皇陛下庇佑”。赵襄儿望着下方黑压压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看向李长久:“你们……要不要多留几日?”
李长久刚想拒绝,却见陆嫁嫁朝他使了个眼色,便改口道:“也好,正好看看赵国的早课,是不是比谕剑天宗的有趣。”
赵襄儿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阳光穿过云层,落在四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这场因一节早课引发的风波,显然还未结束,而他们的前路,也愈发迷雾重重。
赵国都城的早市渐渐热闹起来,吆喝声与马蹄声交织,驱散了昨夜残留的阴霾。李长久几人住在宫中客房,第二日天刚亮,就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吵醒。
“这是……”李长久推开窗,见宫道上一队禁军正列队操练,枪戟如林,气势凛然。为首的将领一招一式刚劲有力,竟有通仙境的修为。
“赵国的禁军晨练,”赵襄儿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手里拎着两坛酒,“本王的军队,不比你们谕剑天宗的弟子差吧?”
李长久挑眉:“是不差,就是比起我那二师兄的刀法,还差了点意思。”
“你那二师兄?”赵襄儿好奇,“就是传闻中一刀能填平山海的那位?”
“正是,”李长久接过酒坛,“下次有机会让你们切磋切磋。”
正说着,宁小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张告示:“师兄你看,城里贴了好多这个,说要招募修士守护都城呢。”
告示上写着,因昨夜之事,赵国决定广纳贤才,凡愿留下助赵国稳定局面者,皆可获重金赏赐。李长久一眼就看出,这是赵襄儿想借机招揽人手,防备不昼国再来。
“算盘打得挺响,”李长久打趣道,“就不怕引狼入室?”
“本王自有分寸,”赵襄儿仰头饮了口酒,“倒是你们,总不能一直赖在宫里吧?谕剑天宗那边,陆峰主不用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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