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接下来的几日,李长久一边温养守魂灯,一边处理宗门事务。他帮南承巩固了后天剑体,又指点了徐蔚然几招剑法,天窟峰上下,倒也其乐融融。
这日傍晚,李长久坐在天窟峰的崖边,看着守魂灯的灯芯越来越亮。忽然,灯中飞出一缕金光,在空中化作一行字:“太初遗迹,在葬神窟底。”
是天藏的神念!
李长久心中一动。葬神窟是他曾九死一生之地,那里竟藏着太初遗迹?
正思索间,陆嫁嫁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件新的剑穗:“这是用你上次带回来的星蚕丝做的,据说能安神。”
李长久接过剑穗,指尖触到她的温度,忽然道:“师尊,我想去趟南荒。”
陆嫁嫁望着远处的晚霞,轻声问:“又要请假?”
“嗯,这次可能要久一点。”
陆嫁嫁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块令牌:“这是宗主令,拿着它,谕剑天宗的弟子见了都会相助。还有,”她顿了顿,“早点回来。”
李长久握紧令牌,郑重点头:“好。”
他知道,这趟南荒之行,怕是又会掀起新的波澜。但他心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充满期待。因为他明白,通往新世界的道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而他,早已准备好迎接一切挑战。
夜色渐深,天窟峰的灯火次第亮起。守魂灯在静室中散发着柔和的光,仿佛在诉说着太初六神的古老故事。而李长久的身影,已消失在通往南荒的夜色中。
往南荒去的路上,李长久总觉得守魂灯在发烫。那盏看似古朴的灯盏里,天藏的神念像是在指引方向,每过一处险地,灯芯就会跳一下,如同某种无声的预警。
行至葬神窟边缘的“蚀骨崖”时,他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不可观的四师姐司离。
她背着兵器匣,短发被风吹得凌乱,见了李长久,只是抬了抬眼皮:“七师弟,你倒是会挑地方,把南荒当成自家后院了?”
“四师姐怎么在这?”李长久记得,这位火神祝融转世的师姐,向来在各地狩魔,极少踏足南荒。
司离指了指崖下翻滚的黑雾:“里面藏着些不该醒的东西,我来看看。”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守魂灯上,“天藏的神念?看来三师兄没骗我。”
“三师兄也来过?”
“他留了幅画在崖边,画的是只断了角的龙。”司离往黑雾里扔了块符咒,符咒瞬间燃起幽蓝的火,“是雷牢的残躯。十二神国之主里掌‘死牢’权柄的那位,当年自废修为点亮天空,按说早该化灵了,可这黑雾里的气息,分明是他的龙息。”
李长久忽然想起天藏神念显的字——“太初遗迹,在葬神窟底”。雷牢的残躯在此,莫非遗迹与这位神国之主有关?
正说着,黑雾中传来龙啸,震得崖壁簌簌掉碎石。司离抽出背后的短刀:“看来是等不及要见客了。七师弟,要不要比比谁斩的黑雾多?”
李长久笑着拔出白银之剑:“师姐可别输了哭鼻子。”
两人纵身跃入黑雾。司离的刀带着祝融的火,所过之处黑雾纷纷消散;李长久则以金乌火配合“长明”权柄,将那些被黑雾滋养的残魂一一净化。守魂灯在他怀中越发明亮,隐约照亮了黑雾深处的景象——那是一截巨大的龙骨,半截埋在土里,断口处还残留着雷霆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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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司离落在龙骨上,踢了踢脚下的鳞片,“这老家伙,把自己的残躯当成了遗迹的门。”
李长久将守魂灯贴近龙骨,灯芯忽然射出一道光,照在龙骨的断口处。原本光滑的骨头上,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组合起来正是太初六神的图腾。
“咔哒——”
龙骨忽然震动,断口处裂开一道石门,里面透出柔和的白光。司离挑了挑眉:“看来得进去逛逛。”
石门后是条长长的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壁画,画的是太初六神创造世界的场景。走到尽头,是间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块半透明的晶体,里面封存着一缕混沌之气。
“这是……世界本源?”司离眼中闪过惊讶,“太初遗迹,竟是存放本源的地方!”
李长久刚想伸手去拿,晶体忽然亮起红光,一个虚影从里面走出,正是雷牢的模样。他看着两人,声音沙哑:“等你们很久了。”
“你不是残躯吗?”李长久警惕道。
“我是雷牢的执念。”虚影叹息,“当年我自废修为,就是为了守住这本源。十二神国与太初六神设下的杀局,最终目的就是吞噬本源,现在,轮到你们来选了——是毁了它,还是守住它?”
李长久忽然明白,这才是天藏神念指引他来此的原因。毁了本源,神国牢笼会彻底崩坏,世界可能陷入混乱;守住它,又会被旧的秩序束缚。
“我选第三种。”李长久握紧守魂灯,“既不毁,也不守,而是让它回归天地。”
雷牢的虚影愣了愣,随即大笑:“好!不愧是帝俊转世!这才是破局之道!”
他的身影渐渐融入晶体,晶体化作漫天光点,涌入守魂灯中。刹那间,整个葬神窟都在震动,那些被恶念滋养的残魂,在光点的照耀下纷纷消散。
司离看着李长久怀中越发璀璨的守魂灯,忽然道:“大师姐说,你会是那个打开新世界的人。看来她没说错。”
李长久笑了笑:“或许吧。不过现在,我得先回谕剑天宗销假了,免得陆师尊又要念叨。”
离开葬神窟时,黑雾已散,露出湛蓝的天空。司离挥了挥手:“我还要去东边狩魔,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