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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珺卓掂了掂剑柄:“剑阁凑个热闹。”
陆嫁嫁深深看了他们一眼,收剑回鞘:“天窟峰,应了。”
朱雀神官脸色铁青,却不好发作——三大势力都应了,他若再逼迫,反倒显得心虚。
散场时,李长久被柳珺卓拉住。她塞给他一块玉佩:“葬神窟里若遇危险,捏碎它。”玉佩上刻着“齐天”二字,隐隐有金光流转。
看着柳珺卓的背影,李长久握紧玉佩,忽然明白圣人那句话的意思——葬神窟里,或许藏着打破神国牢笼的关键。而这场由“神谕”引发的征途,注定不会平静。
少年少女们的身影汇入人流,朝着未知的前路走去。阳光穿过云层,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柄柄蓄势待发的剑。
三日后,前往葬神窟的队伍在谕剑天宗山门外集结。谕剑天宗由陆嫁嫁带队,李长久与宁小龄随行;剑阁派出柳珺卓,她身后跟着一脸不情愿的柳希婉;赵国则是赵襄儿亲往,血羽君化作小红鸟停在她肩头;十二神国的使者团依旧由朱雀神官领头,神色倨傲地看着众人。
“出发前,我得说清楚。”陆嫁嫁站在队伍前,目光扫过众人,“葬神窟内法则混乱,权柄之力会被压制,一切行动听我号令,不得擅自离队。”
朱雀神官嗤笑一声:“陆宗主倒是会摆架子,别忘了是谁下的谕令。”
李长久把玩着柳珺卓给的玉佩,慢悠悠道:“神官大人要是怕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毕竟上次有人在葬神窟被九婴追得丢了半条命,不知道是不是您啊?”
朱雀神官脸色瞬间涨红,却又无从反驳——当年他确实在葬神窟吃过大亏。赵襄儿忍着笑,轻咳一声:“走吧,再磨蹭下去,天黑前都到不了入口。”
队伍踏入通往南荒的古道,越往南走,空气越发阴冷,天空也渐渐被灰雾笼罩。宁小龄的雪狐灵韵不断警戒着,低声道:“周围有东西在跟着我们,很隐蔽。”
柳珺卓拔剑出鞘,剑气扫过路旁的灌木丛,惊起一群黑色的飞虫,翅膀扇动的声音像极了磨牙:“是腐心虫,以生灵情绪为食。葬神窟附近常有这些东西,说明我们离得不远了。”
李长久忽然停下脚步,望向西侧的山谷。那里的雾气比别处更浓,隐约能看到嶙峋的怪石:“那边有人。”
众人戒备时,雾气中走出几个身影,为首的竟是不可观的大师姐神御,她身后跟着四师姐司离和五师兄。
“大师姐?”李长久有些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神御一袭白衣,清圣如仙,淡淡道:“师尊让我们来看看,免得某些人把事情搞砸。”她目光落在朱雀神官身上,“尤其是别被假神谕骗了。”
朱雀神官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到了葬神窟就知道了。”司离拍了拍背后的兵器匣,语气带着火药味,“某些人借着太初六神的名义,实则想打捞葬神窟里的‘恶’,当我们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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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陆嫁嫁示意众人冷静:“不管目的是什么,先到地方再说。若真有人心怀不轨,我谕剑天宗的剑,可不认什么神国使者。”
一路无话,直到黄昏时分,葬神窟的入口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巨大的裂口,仿佛大地被生生撕裂,黑不见底的深渊中不断涌出灰色的雾气,带着刺骨的寒意。
“这就是葬神窟?”宁小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轮回之力在体内躁动,“里面……好像有很多残魂在哭。”
柳希婉忽然抓住李长久的衣袖,脸色苍白:“我感觉到天谕剑经在共鸣,下面有它的另一半。”
李长久心中一动,天谕剑经与神国秘密息息相关,它的另一半会藏在这种地方?
就在这时,朱雀神官忽然祭出一枚血色令牌,往裂口处一掷。令牌化作一道红光坠入深渊,原本平静的雾气顿时翻涌起来,形成一道旋转的漩涡。
“这是引路令,跟着它走,就能到达恶念最浓郁的地方。”朱雀神官率先踏入漩涡,“不敢来的,现在滚回去还来得及。”
陆嫁嫁与神御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少年少女们跟随着大部队,踏入了这吞噬过无数生灵的禁忌之地。
漩涡的另一端是片灰暗的荒原,天空永远是黄昏的颜色,地面上布满了骸骨,有的比山岳还大,显然是上古神兽的遗骨。引路令在前方飘着,发出微弱的红光。
“小心脚下。”赵襄儿忽然拉住李长久,指着他脚边的一块头骨,“这是鹓扶神国的神官头骨,上面有‘无限’权柄的残留。”
李长久低头看去,头骨的眼眶里闪烁着幽光,像是在诉说着什么。他刚想细看,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咆哮,大地剧烈震颤,一头浑身长满肉瘤的怪物从骸骨堆里钻出,朝着队伍扑来!
“是腐尸兽!”司离抽出兵器匣里的长刀,刀光一闪便劈下怪物的头颅,“它们是恶念滋养的怪物,杀不尽,快跟上引路令!”
众人加快脚步,腐尸兽却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涌来。陆嫁嫁与柳珺卓的剑光交织成网,赵襄儿的空间裂隙不断吞噬着怪物,宁小龄的冥术安抚着周围的残魂,让它们不至于被恶念操控。
李长久护在众人身后,时间权柄悄然运转,每当有漏网的腐尸兽靠近,便会被瞬间冻结。他看着前方少年少女们的背影,忽然想起姬玄说的“棋局”——或许从踏入葬神窟开始,他们就已经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引路令忽然加速,朝着荒原深处一座巨大的骸骨宫殿飞去。朱雀神官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不对劲。”陆嫁嫁忽然喊道,“停下!这不是恶念聚集的地方,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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