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么能撼动古卷?”使者失声惊呼。
李长久没理会他的震惊,脑中飞速回忆着羿射九日时的感悟——那时他射穿的不仅是太阳,更是天地间无形的束缚。他猛地抬手,虚握成弓,将“太明”权柄凝聚成一支燃烧的箭矢,瞄准古卷上被烧出的小洞:“因为我不止是帝俊,更是射穿虚妄的羿!”
箭矢离手,化作一道流光穿透小洞。古卷虚影剧烈震颤起来,上面的符文开始寸寸碎裂。不昼国使者被震得口吐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长久:“你毁了神国的根基……太初六神不会放过你的!”
“旧的牢笼破了,才会有新的天地。”李长久冷冷回应,同时对叶婵宫道,“师姐,趁现在!”
叶婵宫会意,将“生命”权柄注入琉璃剑,一剑刺穿使者的心脏。使者在倒下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解脱,喃喃道:“终于……要结束了吗……”
随着使者死亡,古卷虚影彻底崩碎,时间长河恢复了平静。李长久看着河面倒映出的自己,突然发现眉心多了一道细微的金纹——那是融合了帝俊与羿的印记。
“看来,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叶婵宫走到他身边,轻声道。
李长久点头,目光望向长河尽头:“但这只是开始,赵襄儿的枷锁、陆嫁嫁的剑途、小龄的化妖……还有那位藏在幕后的师尊,都等着我去解开。”
他抬手摸了摸眉心的金纹,唇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刺的笑:“不过没关系,反正我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打碎别人安排好的路。”
河风拂过,卷起两人的衣袂。远处,似乎有新的身影正在靠近,而这一次,李长久眼中再无迷茫,只有破局的决心。
时间长河的波澜尚未完全平息,远处的迷雾中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那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韵律,让李长久刚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
“是剑阁的剑气。”叶婵宫侧耳听了片刻,琉璃剑微微震颤,“不止一人,剑意纯粹得像未被打磨的璞玉。”
李长久挑眉,指尖金芒暗涌:“总不会是剑圣亲自来抓我这‘逃课弟子’吧?”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从迷雾中走出。走在前面的是位红衣女子,腰间悬着柄没有剑鞘的古剑,眉眼间带着几分桀骜;身后跟着个青衣少女,手里抱着一卷画轴,看向李长久的目光带着好奇与警惕。
“柳珺卓?柳希婉?”李长久认出了来人,“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断界城的时间长河?”
剑阁二师姐柳珺卓斜睨着他,将古剑往地上一顿:“剑圣算到这里有异动,让我们来看看是不是有不长眼的敢动剑阁的东西。倒是你,李长久,放着谕剑天宗的修炼不修,跑到这种地方跟女人打架,不怕陆嫁嫁扒了你的皮?”
柳希婉轻轻拽了拽师姐的衣袖,小声道:“二师姐,他好像……变强了很多。”
李长久笑了笑,刚要开口,柳珺卓却突然盯着他眉心的金纹皱眉:“那是什么?帝俊的印记?你果然还在惦记那些乱七八糟的前世!”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总得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李长久收敛笑意,看向两人身后的迷雾,“你们来的时候,没发现跟着别的东西?”
柳珺卓一愣,随即脸色微变:“你是说……有人跟踪我们?”她刚才只顾着赶路,竟没察觉身后有异常。
叶婵宫抬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圈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黑影,正悄无声息地靠近:“是‘不昼国’的余孽,不止一个,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柳希婉。”
柳希婉闻言一惊,下意识抱紧画轴:“他们要抢《天谕剑经》?”
“不止。”李长久目光锐利如鹰,“古卷破碎后,神国牢笼出现了裂痕,他们需要剑经的力量来修补。而你,是剑经的宿主。”
话音未落,数道黑影已从迷雾中扑出,手中短刃直指柳希婉。柳珺卓反应极快,古剑出鞘带起一片剑花,瞬间逼退三人,怒喝道:“敢动我剑阁的人,找死!”
柳希婉也不含糊,展开画轴,轴中飞出数道剑气,虽不及师姐凌厉,却精准地封锁了黑影的退路。李长久与叶婵宫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头支援——李长久以金乌真火灼烧黑影的退路,叶婵宫则用“梦境”权柄制造幻境,让黑影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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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混战比刚才对付使者时更凶险,这些余孽虽修为不及使者,却个个悍不畏死,招式中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劲。激战中,一道黑影突破防线,短刃几乎要触碰到柳希婉的画轴,李长久身形一闪,挡在她身前,徒手抓住刃身。
“你疯了?”柳希婉惊呼。
李长久没回头,掌心的金乌真火顺着刃身蔓延,将黑影连人带刃烧成飞灰,才甩了甩手笑道:“忘了告诉你,我这人除了嘴硬,手也挺硬。”
柳希婉脸颊微红,低头轻哼一声,却悄悄将画轴往他身边挪了挪。
解决完所有黑影,柳珺卓收剑回鞘,瞪了李长久一眼:“算你还有点良心。说吧,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古卷碎了,神国那边肯定会有动静。”
“凉拌。”李长久摊手,“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比如你家剑圣,或者我那位神秘的师尊。”提到师尊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去趟万妖城。”
“万妖城?”叶婵宫挑眉,“宁小龄那边有消息了?”
“不是小龄。”李长久望着时间长河的尽头,那里隐约能看到万妖城的轮廓,“是九婴。南荒一战它虽被打退,但我总觉得,它跟神国牢笼的裂痕有关。而且……”
他顿了顿,想起跌入葬神窟前斩出的那一剑,陆嫁嫁当时留在岸上的眼神,像根针似的扎在他心里:“陆师姐应该也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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