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功夫,来袭的黑影便被尽数消灭。水面上漂浮着黑色的灰烬,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李长久捡起一块灰烬,放在鼻尖闻了闻:“是用活人炼制的傀儡,邪气中还夹杂着神国的气息。”
赵襄儿脸色难看:“果然是十二神国的人干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李长久望着血月,缓缓道:“他们不想让我们查下去。南荒的事,葬神窟的秘密,还有……羿射九日的真相。”
他握紧长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看来我们得加快脚步了。既然他们忍不住跳出来了,那我们就陪他们玩玩。”
血月渐渐隐去,乌云散去,露出皎洁的明月。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十二神国的阴影已经笼罩在都城上空,而李长久与赵襄儿,将携手掀开这场横跨千年的阴谋,朝着那神秘的神国,迈出新的一步。
血月事件后,赵国都城表面恢复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汹涌。赵襄儿下令彻查傀儡来源,禁军几乎翻遍了都城的每一个角落,却只找到几处被遗弃的祭坛,祭坛上残留的符文与南荒瘴骨山的咒纹如出一辙。
“看来对方早有准备。”李长久站在一处祭坛前,指尖拂过石壁上的刻痕,“这些符文是用来沟通神国的,他们在借助神国的力量炼制傀儡。”
赵襄儿皱眉:“十二神国不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吗?为何突然对赵国出手?”
“或许不是针对赵国,而是针对我们。”李长久转过身,“你别忘了,你的空间权柄,还有我身上的帝俊残魂,都是他们忌惮的东西。”
宁小龄抱着雪狐,突然道:“对了师兄,我昨天收到陆师姐的传讯,说谕剑天宗那边也出事了。有不明身份的修士潜入宗门,试图盗取剑冢里的古剑,被柳珺卓师姐打退了。”
“谕剑天宗也有动静?”李长久眼神凝重,“看来对方是想多点开花,让我们顾此失彼。”他沉吟片刻,“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赵襄儿看向他:“需要我派人跟你一起去吗?”
“不用。”李长久摇头,“你守好赵国,别给人可乘之机。我尽快回来。”他看向宁小龄,“师妹,你跟我一起走?”
宁小龄眼睛一亮:“好啊!我正好想陆师姐了!”
次日清晨,李长久和宁小龄辞别赵襄儿,踏上前往谕剑天宗的路。血羽君本想跟着凑热闹,却被赵襄儿以“光明神需镇守都城”为由留下,气得它对着皇宫的方向连啼三声。
一路晓行夜宿,两人很快进入谕剑天宗的地界。越靠近宗门,路上遇到的弟子越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警惕,腰间的佩剑从未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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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宁小龄低声道。
李长久点头,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刚到山门前,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挡在两人面前。是卢元白,他头发散乱,衣衫上沾着血迹,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激战。
“七师弟!小龄师妹!”卢元白看到两人,又惊又喜,“你们可算来了!”
“卢师兄,发生什么事了?”李长久连忙问道。
“宗门被围了!”卢元白急声道,“三天前,一群戴着青铜面具的修士突然袭击宗门,他们的修为极高,还懂得诡异的阵法,我们损失惨重。现在主峰被围,峰主们都被困在里面,我是突围出来求援的!”
“青铜面具?”李长久皱眉,“他们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卢元白摇头,“他们从不说话,出手狠辣,而且……他们使用的功法,带着神国的气息。”
“果然是十二神国的人。”李长久眼神一冷,“陆师姐怎么样了?”
“峰主她没事,但为了保护弟子,被困在天窟峰,情况危急!”卢元白抓住李长久的胳膊,“七师弟,你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别急。”李长久深吸一口气,“带我去看看情况。”
三人绕到宗门后山,那里有一条隐秘的小径,是当年李长久和陆嫁嫁发现的。站在山腰的密林中,能清晰地看到谕剑天宗的主峰。只见主峰周围笼罩着一层灰色的光幕,光幕上布满了青铜色的符文,无数戴着青铜面具的修士在光幕外游走,时不时对着光幕发动攻击。
“那是‘锁神阵’!”宁小龄惊呼,“古灵宗的典籍里记载过,这是一种专门用来困住修行者的阵法,需要借助神国的权柄才能催动!”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李长久凝视着光幕,“阵眼在主峰的剑冢,只要毁掉阵眼,阵法自然破解。”
“可我们怎么进去?”卢元白急道,“这阵法连紫庭境都无法穿透。”
李长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他周身泛起银色涟漪,“时间……错位。”
话音落下,李长久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融入了周围的光影中。他朝着光幕走去,那些青铜面具修士竟毫无察觉,任由他穿过了光幕。
“这……这是……”卢元白目瞪口呆。
“是时间权柄。”宁小龄解释道,“师兄能短暂地扭曲周围的时间,让别人看不到他。”
李长久穿过光幕,悄无声息地潜入主峰。一路上,他看到不少弟子的尸体,心中怒火更盛。他加快脚步,朝着天窟峰的方向赶去。
天窟峰下,激战正酣。陆嫁嫁手持长剑,与数十名青铜面具修士缠斗。她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气息有些紊乱,但眼神依旧锐利,每一剑都精准地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