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身孕

子,你还会这样满不在乎,有心害他去死吗?”

  姜妤错愕,觉得此人简直莫名其妙。

  裴疏则却以为她是被问住,苍凉一哂,“是啊,你不会,你之所以心狠,无非是因为不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都决计不是你的爱人。你想诱我把他打下来,正好以后清清静静,不必再生,我偏不叫你如愿。”

  姜妤浑身僵冷,“你什么意思?”

  “我早晚要你切切实实生下我们的孩子,我的骨肉。”裴疏则恨声道,“你宁肯嫁给陈兆那个老匹夫,也不愿做靖王妃,我成全你,他已被抄家灭族,你既是他家妇,没为王府姬妾,也不算委屈。”

  姜妤瞳孔微缩,他不光要让她变成禁脔,还要让她以后的孩子都变成他不见天光的囚徒。

  她想起身,被一把按回去,后背栽在梨木雕花椅背上,撞上他森冷的眼,忍痛咬牙低骂,“裴疏则,你就是个…”

  她恨极,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骂他,心口不受控制地起起伏伏。

  裴疏则觉得遗憾,抚摸她的脸,“妤儿,这都是你自找的,直到今年初,我还满心要把靖王妃的位置捧来给你,想着我们迟早会有嫡出的子女,命人提前在府中修葺别院,是你把我弃若敝履——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这样也好,我就让你求仁得仁。”

  他拂袖而去,姜妤大口喘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弓身干呕。

  芳枝吓坏了,赶忙给她顺背,又叫着找太医,姜妤按住她扶自己的手,看向前方并未停留的背影,“可是裴疏则,这就是你的孩子。”

  裴疏则不过微顿,便迈出宫门。

  姜妤毫无让他回头的期待,讥诮道,“只是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父亲。”

  她情绪波动太大,眼前一阵阵发黑,从圈椅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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