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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将要靠岸。
她捧面啜泣起来。
宋嘉澍瞧着伤心哀恸不已的薛仲桃,索性解冠,外裳狠狠朝甲板摔去,他先薛伯莲一步爬上阑干,“咚”一声跳进了绮罗江。
“宋嘉澍!你个傻子做什么去!”人群中的宋栀宁大呼道。
他从年少险些溺毙后,就学会了凫水。
绮罗江下,宋嘉澍拼命朝着簪子可能坠落的方位摸去,翠绿的江水朝他眼眶打去。
幸而薛仲桃的白玉桃花簪夺目,再加之画舫游驶较慢,他在画舫底下的泥礁找到了簪子。
他心中正窃喜自己这英勇之姿,挥臂朝江面游去时,却无意瞥见画舫底部绑着个蜷缩的人型物什。
宋嘉澍被心中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握着簪子朝那东西奋力游去,近距离瞧见后,心脏骤停,差点憋不住气息,险些呛死。
那画舫底部绑的东西,就是人!
那具尸体,更准确的说完全失了头颅,仅着一身宋氏族学青莲服制,被紧紧用缰绳绑着,颈部的白骨清晰可见,血水却已经被江水晕透,裸露的皮肤也泡得发白发皱。
宋嘉澍这回真觉得像是背后有水鬼在追杀,用着比龙舟竞渡还大的力气朝江面游去。
浮在水上的薛伯莲疑惑看向魂不守舍的宋嘉澍,困惑道:“嘉澍,我找不到你,你去哪了?怎么像被人追似的。”
“画舫……底……底下。”
“有同窗……死了!”
宋嘉澍朝画舫阑干处探头的言朝息与沈昙大声呼喊。
他嚎啕大哭起来,极想把手中的白玉桃花簪销毁。
这个生辰,他不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