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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登闻: 击鼓鸣冤望天听

了个狗啃泥,却焦灼地环顾四周,终于找到抱厦处的言朝息,冲到她面前嗷嗷大哭。

  “朝朝儿!哥哥可算找到你了……那些姑娘们都不在济慈院!伯莲也被薛伯父的人给带走了,要不是我机灵,这下不得被祖母的鸩杖打到屁股开花!”

  宋嘉澍蹲在她身边嚎着,却只见其声不见半点眼泪:“都怪沈二哥,他骗人!这下那些姊姊们怎么办哪!”

  “宋郎君不要难过,朝朝可没骗人。”沈昙端着空碗站在他背后淡然道。

  他方才将药碗端给了侧房的宋栀宁,因为如今那些姊姊,只有言朝息与宋栀宁才得以近身。

  宋嘉澍显然被吓了一跳,他对着又开始熬药的沈昙有些发怵,但看到他们的举止眼中升起一丝欣喜,扣住了言朝息的蒲扇:“朝朝儿,那些姊姊们……”

  “你说话可小点声罢,她们好不容易睡下,”言朝息抓着蒲扇拍了拍宋嘉澍的束发,微敛双眸,“只是回来的只有十六个……”

  言朝息一边煎着药汤,一边轻言慢语暗河中的事情始末,将自己的线索归结于被囚禁在暗河中痛不欲生的姑娘们为此托梦。

  话毕,宋嘉澍抱膝蹲在地上,眼神中的光也逐渐熄灭了,喃喃道:“她们要是早点托梦给我就好了。”

  言朝息将蒲扇递给宋嘉澍,自己又倒下一碗药。

  每个人的伤势不同,常明隔着纱帘一一诊脉时,脸色瞧着比苦瓜还苦。

  “言姑娘,你性情更稳重些,那药汤终究治的是虚劳止躁,你……还得替我查看一番她们的伤势,我再配些生肌去痕的膏药。”向来风流无度,嘴上没门的常明斟词酌句对言朝息道。

  刚来时,有几个激动得了疯症的姑娘连连大叫着打翻江灵晔或是沈昙的药碗,拿着碎瓷片就往他们身上割,连自己踩在满是碎瓷的地上都不觉痛楚。

  那些姊姊,与其说是惧怕近身,其实更多的是恨意,恨那些吃人的男子毁掉了她们的一生。

  言朝息捧着药碗站在风中,直到滚烫的药汤温热得可以入口,她提起一口气跨入屋子,里面的三清道祖像还挂在墙上,祖师目光还是如此悲悯。

  角落处,姊姊们却舍弃临时的厚厚毯子,仍窝在一起报团取暖。

  裁衣铺晨间一开门,江灵晔就快马跑去包了半屋子新棉衣。

  言朝息与宋栀宁对着面前几个带着敌意的姊姊们束手无策,只有卫秋水接过了衣裳,静静与她们穿上。

  卫秋水转头看向言朝息的眼神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将药碗一饮而尽。

  她们的难处太多。

  她不想让言朝息觉得她不领情。

  “卫姊姊可否能让我查看一番你的外伤,我们有一个很好很好的大夫,他会帮你们恢复原状,”言朝息犹豫之下终于说出这句话来,比着手势又急切道,“只有我,卫姊姊,只有我!旁人都不会进来。”

  卫秋水闻声抿了抿唇,她安静地将言朝息拉到角落,解下衣带。

  看到肩胛处那些密密麻麻被线香烫出的痕迹,女郎身前几乎枯萎失色的花蕊。

  言朝息的心中也像被烫了一般,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的嘴唇颤抖着,自己仿佛又成为了梦中的卫秋水。

  无数的绝望,悲伤与仇恨淹没了她。

  “不要……啪,”卫秋水看向一点点将她的衣裳套回去的言朝息,摸了摸她眼眶中将坠的泪,“只是……被……牲畜幺了。”

  “好。”言朝息哽咽道。

  *

  “不好了!樊广……樊广那头死猪还在找我们呢。”去买午食的宋嘉澍跑红了脸,闯进院里半蹲喘气道。

  “真他娘祸害遗千年!阿包叔说有一侠士把那头瘟猪的器物割了放嘴里,光屁股倒吊在衙门口,还写了封血书,那又怎样?薛伯莲他爹也是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竟然把樊广给放了!”

  宋嘉澍放下两臂的六个食盒,气得狠狠踹了一脚院子角落里的丹若树苗。

  廊下,江灵晔抱着一篓子药草挑了挑眉,望向沈昙:沈二哥做事如此不干净。

  沈昙却回了个淡漠的眼神。

  厢房中,五人围在圆桌前,却无一人张口。

  “那头瘟猪如此肆无忌惮!我们姑且保得了自己,却保不住……”宋嘉澍敲了敲桌面,“我就不信满雍州,哪怕整个南芮都找不出个清白官,薛伯莲他爹心难道是石头做的!樊广势力再大,难道大得过国君!大得过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么!”

  言朝息给宋嘉澍浇了一盆冷水:“樊广是四州巡抚使二品大官,在雍州只手遮天,更何况,你焉知他背后站着的人是不是……”

  “登闻鼓。”沈昙蓦地打断了言朝息的话,那三个字镇定有力,一下子抚慰了众人焦躁的心。

  震卦主动,雍州是古旧都,汤泉宫是前朝宫邸东侧,还有一处生门。

  言朝息内心却生出一丝怪异感,她觉得沈昙的突然打断仿佛并非无意。

  江灵晔眉间舒展了下来,他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言朝息道:“我们,再赌一把罢。”

  宋栀宁急得胸口起伏不已,她面色白得像抹了十层珍珠粉:“那旁人会如何看那些姊姊们!”

  “栀宁,呼吸,不要急,”言朝息有规律地抚着宋栀宁的背部,她微微垂下眼帘沉思,随即抬起双眸,目光坚定烁烁,“假若那些姊姊不愿,我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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