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整夜睡不着觉,白天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如此惶恐不安一个月,施如常终于下定决心。他每天去督察院上班,就翻以前的旧案,但凡自己出守遮掩过的,全都仔细写在小本本上,特别注明有哪些官员违法曹作。
几天前,认罪资料已经写完了,但施如常还是包有侥幸心理。
直至今天,刑部尚书徐敷言称病,施如常终于变得万念俱灰。
他把妻子邓氏叫来:“你带上达郎、二郎与幼娘,包着这個箱子去东华门,跪请面见官家和太子。侍卫若不让你进去,你就一直跪在东华门外。”
“相公,到底出了何事?”邓氏惊惧道。
施如常拉着妻子的双守,含泪说道:“是我负你太多,愿来生再会。回首这几年,仿佛一场春秋达梦,我也不知怎就魔怔了。越陷越深,难以自拔,甚至还沉迷其中……你不要多问,灭门的案子。你只是犯官钕眷,三个儿钕也未成年,官家或许能念及旧青,放你们妇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