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弹幕爆炸时，罗杰忽然开口：“是我！”
原本闪烁着的灯光一下亮了起来，
如同一股无形之力，将隐匿于黑暗中的阴森、诡异一扫而空，
刚刚鬼声鬼气的老婆婆，好似触电般，发出一声尖叫：“啊……”
这一声突兀的叫声，从空间传到直播间，连一些网友们都听见了……
“我去了，吓我一跳！”
“这大晚上的，你要吓死人啊！”
“怎么了，我什么都没听啊？你们怎么这么大反应？”
“骗鬼啊，这么大叫声你没听到？你耳聋啦？！”
“怎么回事？我也没听到啊？你们该不会出现幻听了吧？”
“咳咳，我老婆和我一起看直播，她听到了，吓得我往怀里钻，我却什么都没听到？”
“秀恩爱的给爷死！”
声音尖利，如同用指甲刮割黑板，
让人听了都生出一丝寒意，
偏偏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没有听到，自然让人觉得奇怪。
这显然与灵感高低有关。
比如说苏梦瑶，别说是听到声音了，她甚至可以看到一道虚幻、缥缈的老婆婆身影……
罗杰扫了眼鬼气森森的老人，顿时知晓对方的来历。
老婆婆正是李文娟的奶奶，同时也是个鬼婆，
因为帮了不少人，积攒下不少阴德，后来死后被后人祭奠，吸收一点香火，逐渐变成一个保家仙。
勉勉强强可以算得上是个鬼仙。
先前李文娟掏出的那个瓶子，里面装着的就是她的骨灰。
可惜，如果说对方死前还能算是个好人的话，现在却变成助纣为虐的恶鬼，
如果不是对方的帮助，李文娟可能早就已经遭到报应。
虽说李文娟保了下来，可鬼婆婆还是或多或少的受到一点影响，
随着李文娟害的人越多，她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大，
现在对方已然没有半点阴德、香火，身上鬼气森森的，已经变成一个赤果果的穷凶恶鬼……
经过先前震慑，鬼婆婆也知道罗杰不好惹，没敢像先前那么嚣张，声音嘶哑的问道：“何方高人？我孙女哪里得罪你了，你非得赶尽杀绝？！”
这一开口，直播间内诡异的声音更大了。
“我的妈啊！”
“我听到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吓死人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对啊，你们该不会组团出来骗人吧！”
直播间内的在线人数，已经达到六十多万了，
这么多人中，自然不乏天赋异禀之人，
罗杰也见怪不怪：“你的孙女作奸犯科，为了一己之私，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而你不但不劝她向善，反而还助纣为虐，帮她消灾解难，变成她的帮凶，你可知罪？”
“知罪！？”
鬼婆婆直接冷笑一声：“少拿大义说事，老婆子我行善积德时，你还没出生呢？”
“当年为了帮人，我消耗自身性命，落得个一身残疾？结果呢？”
“结果在我死后，这些生前帮过的人，没一个来看我的，”
“还是依靠我这个孙女，一人一炷香支撑我到现在。”
“如果不是她的话，我可能早就魂飞魄散了，我不帮她帮谁？！”
对方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
罗杰不为所动道：“这不是助纣为虐的理由，你孙女罪恶滔天，今日我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如果你想护她的话，念在你曾经算是个保家仙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
一些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网友心里一沉，有些担心罗杰手下留情。
无论对方以前如何，单就现在而言，对方可是个害了十多条性命凶手的帮凶。
如果不是她的帮忙，说不定凶手早就遭受报应了……
那些被害的受害者，有一部分因果，应该算在她的头上，
如果网开一面，那就对不起那些受害者了，太不公平了。
就在他们担心罗杰真的网开一面时，罗杰话音一转说道：“……这样吧，念在你曾经行善积德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现在对方已经黑化，身上满是霉运，晦气，只有依靠香火来苟延残喘。
对于她来说，死亡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毕竟对于一个阴兵来说，死亡自然不是一种惩罚。
听到这话，鬼婆婆都被气笑了。
原本她还在好奇网开一面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