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集体折磨

直接赋值为无穷小量 ε,顷刻间缩至观测界限之下消失;少司命的灵魂本源,那团支撑符咒灵识的炽烈,被一个隐形的狄利克雷函数精准抹除定义域内的所有点,如同从未燃烧过;流淌在我经络中的时光本源碎屑,则在圣心投下的那道绝对意志光柱中,遭遇了降维打击的终极降格——不是三维到二维,而是从“存在”向“不存在(0)”的降维。

  物质与能量不守恒,因果不逆,只是我们的存在性本身被一个超脱宇宙逻辑的公理无情证伪。一个优雅、精确、不容辩驳的数学判决。

  视野沉沦前,最后的感知烙印下惊心动魄的一幕:圣心如常微扬的唇角,尚未系紧的蝴蝶发饰边缘,一滴少司命耗尽精魄才凝成的混沌本源泪珠,如同一个失去洛伦兹方程束缚的奇异点,飘落至她裙摆上恒定流动的熵减刺绣上。就在泪珠触碰纹样的万分之一秒——

  彭罗斯阶梯轰然闭环;麦克斯韦妖失去了囚笼;希尔伯特空间的无限基底在我们崩坏的残响中无声震荡。

  “意识”这个词,也归于寂灭。整个维度位面寂静如永恒的纯白石膏板上证明结束的那个空白句点。

  我们四个瘫坐一团呼哧带喘:要命!这也太变态了吧!救命SOS!

  圣心叉腰笑:哎哟喂~这就趴菜啦?姐姐我连三成法力都没使出来呐!

  我们瑟瑟发抖:给跪了!求放过啊啊啊!

  圣心指尖噼里啪啦爆着电火花:桀桀桀~今天统统给我去外神茶馆办年卡!

  她手中魔方钥匙咔咔转动,霎时天地变色!只见紫黑色漩涡在虚空中裂开巨口,呢喃着不可名状的低语(Y’ai’ng’ngah, Yog-Sothoth! F’thaggua n’ghftogh!)——据说这是克苏鲁式的迎宾礼

  我们抱头鼠窜:妈妈救我啊啊啊!!!!

  圣心吹着泡泡糖「噗」地给我们套上彩虹膜,一个回旋踢把咱踹进深渊:走你~记得给奈亚拉托提普带伴手礼哟!

  虚空中

  第一视角 - 记录者:███ 无名

  圣心老姐的笑容还没完全消散,彩虹膜那虚假温暖的泡泡糖触感还在皮肤上残留,下一秒,我就砸进了……这里。

  不是实体碰撞的痛感。是声音、光影、以及无法言说的感知洪流,一股脑儿塞进了我的颅骨,狠狠地搅动。

  “无序万法阁”——这鬼地方的名字连侮辱都称不上。没有地板,没有天花板,只有一片蠕动的、紫得发黑的、粘稠的虚无。但那“虚无”本身就是实质。我能“看”到——或者说被强迫感知到——亿万条不断扭结、解构又重组的阴影之线,比最毒的蛇还要冰冷、滑腻,它们构成了“墙壁”、“过道”……甚至是“书桌”。(如果那两位宇宙大神带给我的是哲学对抗,那这边就是纯度的恐怖,就像是在虚无酱体内走了一圈一样!不如说这就是虚无酱体内!)(虚无:咕噜噜~本尊肚子里咋冒出一团怪东西?定睛瞅瞅——哎哟!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在折腾呀,那没事了睡觉去~)

  空气凝滞得像冰冷的凝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纸张混合古老霉菌的呛人气味,直冲咽喉,恶心,但又……蕴含着某种邪恶的诱惑力。最可怕的是那声音。

  圣心踢我们下来时,漩涡的低语(Y’ai’ng’ngah… Yog-Sothoth…)像是开了个引子。现在,它在我脑子里爆炸开来。不是用耳朵听,是从大脑沟壑的最深处直接响起,层层叠叠,忽远忽近,像是亿万只蚊蝇在金属片上震动着嘶鸣,又像是某种巨大到超出理解的生物正在我颅骨深处垂死哀鸣。它在诉说着什么?不知道!听不懂!可那扭曲的节奏、诡异的声调本身就带着剧毒,像冰冷的针,一下下扎着我的意识,试图撬开条缝,钻进来。

  眼前是一卷……姑且称为“卷”的东西。它漂浮在我面前这片粘稠的黑暗里,是唯一被阵法稳固下来的焦点。几圈微弱得摇摇欲灭的、类似符文的光环缠绕着它,勉强压制着它本身的“活性”。这就是我要“抄写”的东西——《███之卷》。那些“字”……天哪,那些根本不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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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是不断蠕动的、活着的几何图形!尖锐得能戳伤眼睛的锐角三角形毫无道理地嵌套进圆润光滑到诡异的椭球体里;无数不可名状的扭曲符号像蛆虫一样在平面上扭来扭去,互相吞噬又吐出;时而整个页面会毫无征兆地膨胀、收缩,仿佛一颗巨大、病变的心脏在搏动,带着那些“文字”一起旋转变形。

  我试图聚焦,盯着其中一个部分。一阵剧烈的、来自眼球深处的灼痛猛地袭来!不是物理疼痛,是认知层面被蛮横撕裂的感觉。眼前的图形疯狂旋转、拉伸,视界边缘的阴影瞬间活跃过来,仿佛闻到血腥的群鲨!强忍着呕吐感和尖叫的冲动(那尖叫似乎会引来更糟糕的东西),我猛吸一口腐朽的空气,强行把视线钉回法阵中央。

  不能看别的!只能看目标!集中精神!这是命令,也是本能的求生欲。圣心在外面等着,失败?下地狱都比这儿好!虽然这里本身…已是炼狱。

  旁边是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瓶子和摊开的“书页”。墨水瓶里的“蚀魂墨”,漆黑到连周围的光都像是被它吞掉,却又在核心部位闪烁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污秽紫光。我用特制的笔(入手冰凉刺骨,像握着一截非生物的骨头)蘸取。墨水粘稠得像冷却的血,每一次提笔,墨汁牵拉出的丝线都在疯狂扭动,甚至发出细碎如哭嚎的声音。铺开的异形纸卷(边缘不断自我溶解又再生)更让人心悸,它似乎在回应墨瓶,也隐约蠕动着。

  抄写开始了。

  这是最残酷的酷刑。我必须盯着那些疯狂舞动、挑战一切几何和逻辑常识的“符号”,强行记住它一瞬间的稳定形态(那“稳定”可能只存在半秒!下一刻它就扭曲了!),然后,立刻将它的……“印象”…复刻到纸卷上。而我手里的笔,这该死的蚀魂墨,它本身也带着恶意!当笔尖触及纸面时,墨水并非被动流淌,更像是被注入了一个拥有自我意志的容器。它主动地流动、拉伸、扭结,抗拒我的控制,企图沿着错误的、符合它本身邪恶意念的路径游走。我要用尽全部的精神力,像驯服暴烈的野兽一样,拼命压制它的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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