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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神石,你便留着。”
“如今的你,魂识命轨早已跃过我所能预见的界域。此物,已不是我给你的凭证,而是你……行过纪
战之路的见证。”
她语声温柔如光,却字字皆为破格之言。
秦宇一怔,沉默片刻,终是轻轻点头,将神石再次收入怀中。
此刻,宫中微光浮动,一场真正的“命识交汇”,悄然展开。
瞳宁伸手轻引,一道湮青色魂光自她指尖缓缓旋转,凝出一席半环星纹之座。
她轻声一笑:“坐吧,我们今日——不说神殿,不谈尊命。”
秦宇微点头,应声落座,衣袂随势而落,湮渊气息凝而不动,仿佛静水落星。
殿中再无旁人,观界宫似陷入一种“观测暂停”的沉寂中,唯有她与他,主魂之间,因果流转。
这时,瞳宁目光微收,似是斟酌片刻,终开口问道:
“我问你——你,是从哪一个界,来到这纪无之源的?”
她声音不高,却仿佛从万渊命流中牵出一根命索,轻轻落在秦宇的本源之上。
她不是质问,而是……确认。而秦宇,也没有丝毫犹豫。
他抬眸,坦然答道:“我来自湮渊纪。”
“那是我亲手构建的世界,是我书写魂识之始的本命大界。”
“湮渊纪……是我自立的大界。”
话音落下的一刻,幽衡观界宫的所有命印竟似微不可察地颤了一瞬。
瞳宁的眼瞳深处,像是映出了某种被封印的“观测节点”。
她久久未语,半晌之后,眼神中浮起一抹不可言说的复杂——既有惊讶,又有一种早就存在的“猜测被坐实”后的笃定。
她低声自语道:“湮渊……原来是你自己所书写的命域。”
她看着秦宇,忽然轻笑,笑意中不带任何轻蔑,反而像是一种深重的敬意。
“怪不得。”“怪不得你能在湮天覆界活着归来。”
“怪不得你能够承载那株‘不该存在于纪内’的神木。”
“怪不得,你连你身边那位湮渊之光的女生,也能驾驭……”
她眼中湛光一闪,像是将过去那些所有“无法被逻辑解释的奇迹”,都在这一刻寻回了答案的源点。
她喃喃再言:“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被选入纪无之源的人——”
“你是……从未在命中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