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边那个牛头人,走路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了他的脚踝,在左脚踝的踝骨后侧,我看到了一块凸起的伤疤。”
马忠勇,43岁,幼时坡脚,不慎落入水塘,救起之后左踝处留下疤痕,形似豌豆。
“第一天晚上掷出长矛的那个人,他投掷的手法是常年握猎弓,弩箭形成的习惯,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个人从小练习这些,就是这个村子唯一的猎户。”
张龙鸣,39岁,住在村头第三户人家,与村长的女儿刚刚定亲。
“还有那个带路的兔头……”谢胥说到这里,下意识注视着吕嫣的表情,还需要他继续说下去吗?
“不要说了。”吕嫣已老实,求放过。
“被他们知道,你居然识破了他们的身份,”她已经得到见识了,她现在只想当作没听见。“不管真假,你都活不了了。”
最重要的是,别把她当作配菜给刀了。
“指挥使大人神勇无敌,智计高超,从现在起,咱俩最好当作不认识……”吕姑娘堆上讨好的笑,“咱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互不干涉,好走不送。”
吕嫣把谢胥往外推。
刚推了一下手腕再次被谢胥给扣住,谢胥声音低沉:“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现在就算推我出去,那些人也不会认为你跟我就是清清白白的。”
吕嫣觉得刚才那馒头好像还没被咽下去,胸前噎的一阵阵滚烫,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台词怎么感觉这么耳熟?
之前在京畿衙门的密室,当着无头尸体的面,谢胥就威逼过她,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