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沉落下来,“告诉你,再想跟你那野男人走,是门儿都没有了!本公公跟你说的,都是好话,快点儿认罪,能少受刑罚,不好吗?”
“认罪?”奚月奴咬唇冷笑,“我有什么罪?你去问瑞王,我有什么罪?!”
她低头苦苦地熬了三年,百般忍耐,打落牙齿和血吞。
为的就是五日……不,四日之后,能堂堂正正走出瑞王府那一刻。
可瑞王却耍弄她,不仅烧了她的身契,绝了她的念想儿,还给她泼了一身私奔的脏水!
现在却让她认错?
门儿都没有!
剧烈的痛楚从手上传来,是那婆子下了死力气,一根一根地掰开奚月奴手指,偏要按着她的手让她画押。
奚月奴眼见着挣不过。
“呸!”
咬破舌尖的一口血水,被她直接吐在了那认罪文书上,污了一大片字迹。
是用不成了。
两个婆子愣住,“公公,这……”
马公公直接气笑了,“好丫头,你真当咱家不敢对你上刑?”
“随你。”奚月奴冷道:“你就打死了我,让我认罪,不可能!”
她看着那张被血污了的认罪书,凄然笑道:“莫须有的罪,我死都不会认!这东西,分明就是你们伪造,与我无关!”
伪造文书是大罪!
马公公小小的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彻底没了耐心。
与其让这丫头活着出去,甚至是到瑞王耳边浑说,不如……
王妃给的钱,他赚了!
马公公的脸刷地冷下来,“既然月奴姑娘不肯认罪,总要过过刑罚。把她吊回去吧。”
奚月奴刚被捆好。
马公公已叫自己最得力的干儿拿来了马鞭。
这马鞭上生有密密麻麻的倒刺儿,抽在人身上,一鞭就能勾住肉,撕下一大片皮来。
就算往后好了,也会留疤。
漆黑的马鞭在昏暗的室内,闪着油光。不知被多少人的血浸染过。
马公公尖叫:“打!照着她那双召子,恨恨地给咱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