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街角的落叶,方仁杰踩着碎金般的夕阳往家走。
伤口的疼痛让他的脚步有些蹒跚,路过铁匠铺时,他瞥见李捕头从里面出来,手里攥着块带暗纹的铁片——和判案空间里黑衣人指尖的反光一模一样。
"方更夫。"李捕头冷着脸点头,目光在他怀里的布包上扫了扫,"最近别乱跑,六扇门要清城。"
方仁杰笑着应了,等李捕头走远,才加快脚步,伤口的疼痛让他有些着急回家。
他刚推开门,便闻到屋里有股淡淡的松烟墨味——是笔记!
他扑到床前,从暗格里掏出布包,手指颤抖着解开草绳。
最后一页纸背,原本空白的地方,竟浮起几缕淡灰色的墨迹。
他冲进厨房,抄起水瓢往纸上一泼。
墨迹遇水晕开,显露出一行小字:"血影再现,神判未亡。"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得字迹泛着幽蓝。
方仁杰摸了摸纸页,发现背面有几处凸起——是用针尖戳出的盲文。
他把纸页贴在眼皮上,借着月光辨认那些小点:"洛水...河底...青铜匣..."
更夫的梆子声在巷口响起:"戌时三刻,小心火烛——"方仁杰把笔记重新裹好,藏进贴胸的暗袋。
他摸出《风雷腿残篇》,借着月光翻看,最后一页的批注让他瞳孔骤缩:"破局者,当见血,当见骨,当见九局真容。"
窗外传来野猫的低嚎,像是某种暗号。
方仁杰走到墙角,手指按上那块带凹痕的青砖——这次他没犹豫,用力一按。
咔嗒。
砖缝里弹出半枚青铜虎符,虎眼处嵌着颗暗红的珠子,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烫。
就在方仁杰为这一系列的发现而震惊时,场景渐渐转换,视角来到了千里外的洛水河畔。
一艘乌篷船的舱底,一个裹着黑斗篷的人放下手中的铜哨。
哨声刚落,水面便浮起几个气泡,紧接着,三具穿着捕快服的尸体被河底的暗流卷着,慢慢浮出水面,左手腕上的白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